雨落在外听到太后寝宫之中传来一声声异常的响动,本就大感不妙,听到皇贵妃的喊声后,更不顾阻拦地往太后寝宫前跑去。
守在门口的淮秀只道是皇贵妃被吓破了胆,拦住雨落不许进去。
雨落拼死向门上撞去,想要撞开殿门解救皇贵妃,却被淮秀拦下。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高成的一声高呼:“万岁爷驾临寿康宫!”
雨落挣脱开拉扯着她的淮秀,往殿外跑去,扑倒在皇上脚边。
皇上被她吓了一跳。
高成道:“大胆奴婢,竟敢惊扰圣驾!”
皇上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雨落哭道:“皇上,奴婢是永和宫的雨落,皇贵妃娘娘进了太后的寝殿之后便在里面呼救,可是寿康宫中之人都不理会,求皇上救娘娘!”
太后施施然走了出来,说道:“皇贵妃呼救?哀家为何没有听到?”
皇上道:“皇额娘,皇贵妃为何在此处?”
太后道:“是哀家请她过来的。忻儿回宫省亲是喜事,哀家想与儿子c媳妇儿共聚天伦,又何不妥?”
皇上对雨落道:“皇贵妃现在何处?快带朕去!”
雨落道:“就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之中。”
皇上道:“带路!”
雨落引着皇上快步走向太后寝宫。
越是走近,皇贵妃凄厉的惨叫声就越是惊心。
皇上心神大乱,顾不得礼仪,口中喊着“静欢”,快步跑到太后寝宫门前,一脚踢翻守在门口的淮秀,喝道:“贱婢!还不快开门?”
淮秀爬起来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殿门。
皇上跃进太后寝殿,只见室内灯光昏黄,皇贵妃衣衫不整,发辫散乱,满脸泪痕,匍匐在地,嘴里已发不出声音,只是不停地发抖。
皇上道:“高成,快拿朕晚间御寒的披风来!”
高成连忙将披风递到皇上手中。
皇上拿着披风,走近皇贵妃,轻轻盖在她身上,又裹住她的前襟。
皇贵妃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杏眼已被眼泪封住,抬头间又落下一大滴泪珠。
皇上心疼不已,说道:“静欢,别怕。是朕,朕来了。”
皇贵妃突然又再次失声痛哭,死死抱住皇上的胳膊,喊道:“皇上!”
这时太后也已赶到。
她未理会皇上和皇贵妃,径直走到寝宫最深处,发出一声惊呼:“忻儿!忻儿你怎么了?”
皇上回过头,方才发现瑞亲王胸口中刀,已然毙命,大骇不已。
太后抱着瑞亲王的尸身哭道:“忻儿!”
突然太后收起哭声,怒目圆睁,指着皇贵妃道:“是你,一定是你,杀害了哀家的儿子!你为何这么狠心?竟然要害死哀家的忻儿!来人啊!将这个罪妇给哀家锁起来!”
太后话音未落,寝宫突然涌进一批侍卫。
高成高声道:“万岁爷在此!谁敢造次!”
皇上将皇贵妃护在怀里,向太后说道:“皇额娘息怒,此事蹊跷,一定另有缘由。你们都退下!”
侍卫连同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皇上对怀里的皇贵妃道:“静欢,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贵妃哭道:“皇上明鉴,今日太后召臣妾来寿康宫,谁知寝殿内惟有瑞亲王一人,淮秀姑姑又将殿门锁住,臣妾深知此事违背宫规,几番敲打殿门都无人应答。而瑞亲王不但言语轻薄,更是意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事,臣妾只能拼死相拒,更抽出匕首想要以死换取清白。可是瑞亲王仍不肯放过臣妾,想要将匕首夺去,就在此时刀枪无眼,误中自身。”
太后道:“大胆!一派胡言!明明是你杀害瑞亲王,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