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确实是我,这个我从来就不想否认,说吧,你想怎么样。”陈杨又转头朝着张小柔说道,一番话说得她冷笑不断。
不想否认?若不是自己掌握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我看你根本就是压根不想承认吧!
可说到这个,张小柔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开始就是觉得有人居然在小河上游公然洗澡,有几分不忿而已。
如果要说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寻找,恐怕……是跟那匆匆一瞥的雪白屁股有关吧!
张小柔俏脸一红,挥手不耐烦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您先忙,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陈杨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俏脸发红的张小柔,小心翼翼的问道。
……
带着满腔疲惫的陈杨回到住所,在答应了诸多事情后,张小柔总算是将他放了回来。
有心想要将储物袋里的几套灰衣都丢掉,可宗门每年才发那么一次,杂役衣衫又不像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那般高级,上面篆刻了去尘阵法,杂役灰衣,就是辨别身份而已。
也不知衣袖上面的小字是用什么写就,陈杨在张小柔的鄙视下,特意去洗衣房弄了点皂角,可不管怎么揉搓,那字迹仍然顽强的留在衣袖。
“今日出门定是忘了看黄历了!”陈杨喃喃一声,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也提不起修炼的心思,一头倒在床上衣裳未解便呼呼大睡。
睡梦中,陈杨发现自己回到了华夏,甚至已经结婚生子,半夜,上清宗方圆千里雷声大起,倾盆大雨哗啦啦洒下,似有一道道幽光,随着雷云远遁而去。
上清山脉深处,一名头发花白,似是垂垂老矣的干瘦老者坐在简陋石室,就在雷云夹杂大雨刚下的一瞬间,蓦然睁开双眼,整个人好似一座巍然大山深不可测!
老者雪白双眉紧皱,一阵轻风拂过,石室中已然没有了老者的踪迹。
片刻,阴密雷云聚集处,老者仿若从虚空走出一般,现身此地,蓦然,老者双眼一凝,雷云一端,竟是同样出现一名马脸灰袍老者。
“田老怪,你不在金剑门作威作福,跑到我上清地界来干什么?!”
马脸老者嘿嘿一笑:“姬老头,我金剑门离你上清宗就这么远的距离,此地发生这种奇怪之事,你觉得我不会来探查一番?”
“你也感受到了?”干瘦老者白眉大皱,雷云甫一出现的那一刻,一道浩瀚如海般的恐怖气息曾一闪而逝,那等气息,让他古井无波的心脏都是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多年前曾去过中洲,干瘦老者可以肯定,便是中洲天神宗太上长老南宫一梦,隐隐的中洲修为最高者,修为恐怕都有所不及!
荒古大陆,什么时候竟出了拥有这般修为的人物?!
“嗯!此人修为远胜你我!恐怕是踏足了化神、甚至渡劫境的大修士!”被称作田老怪的老者说到正事,马脸上也满是凝重,本就暗流涌动的西洲出现这么一个人物,不知是福是祸……
姬无忧沉默半晌,口中重重吐出几个字:“比之渡劫境,犹有过之!”
他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则是因为,中洲南宫一梦,多年前就已踏足了这个境界!
马脸老者内心狂震,失声道:“强过渡劫?!那岂不是……!”
姬无忧盯着田老怪,苍老面容狠狠一抽,缓缓点了点头。
……
次日清晨,陈杨准时醒来,摸了摸有些心悸的胸口,起身去了养殖房,灵纹猪的养殖暂时只有他与王予言二人,其余的养殖房杂役都是养殖的其他种类灵禽。
养殖房,王予言一脸讨好的看着陈杨,笑道:“陈杨,早啊。”
陈杨平静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调着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