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还有滋味。
想到这,风仔俯下身来拍了拍黑白熊的头,安仔往上扬了扬头算是回应。
约莫出发有两个时辰了,晨雾依然还在稀疏着,半空中的太阳也模糊不清,有力无力的在那照射着,仿佛和在王城见到的有点不一样,太阳隔得更远。
路上,也谈不上路,偶然出现一道小径,但马上被这两三尺高的野花野草遮挡了。
一行人便也慢悠悠的随着青牛前行。
有老爹在身边就足够了,管他去往何方?风仔又灿烂了内心,喜悦的滋滋笑着。
他都恨不得跑去和老爹共乘那青牛,抱在老爹背上,听他说说外面的世界。
他愉悦的想着,把对老弟的抱歉心情也抛到脑后了,七岁那年两兄弟还像模像样地跪下来拜着了天,说要做一辈子兄弟,永不分离。
当然,事实上除开这一次,两人可都是同吃同住同被挨揍的患难兄弟。
一想到这,风仔心情有点压抑起来,就好像背叛了别人,连脸都滚烫起来。
唉。。。。。。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小子,是不是在内疚什么呀?”阁老头也不回的问道。
风仔听出那话语带着戏说,一面又惊讶老爹怎么看穿了自个心事,一时无语,只能哼哼唧唧着。
哈哈。。。。。。
走了好远的一段路了,风仔是看到了很多从没见过的生灵,甚至看到了在草丛中滑溜而过的蛇,他想伸手去抓,被安仔的呼呼声惊得缩回手去。
他看见天上各种从没见过的鸟,他看见鲜艳不一的花。
令他有点振奋,他开始期待前方出现的任何东西,他也期望着自己的飞石和大刀有用武之地。
路是不平坦的,但他的心情很畅快。
远远的看见一座高山横亘在前方,他从没见过这么高的山:“老爹,老爹。”
阁老却也不回答他,倒是抽出背上的骨笛吹起来。
笛声空灵,就像风的声音,刹那间让风仔的心安静下来。
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出了这一大片的荒原,山脚处又一条小溪流,微弱的太阳光反射着微光。
阁老跳下牛来,让牛自由自在着吃起草来。
示意风仔也下来,风仔掏出一些青果给安仔,安仔就吧嗒吧嗒吃起来。
风仔靠在阁老身上,闭着眼浸入这从没有过的意境。
阁老站起来,往来路眺望着,风仔好奇的问“咱们不走了么?”
“等一等”
“等什么?老爹”
阁老不答话,就是笑着在那眺望。
不一会,风仔看到小溪的水在那微微颤动着,他俯下身听着动静。
蓦然间,他似乎懂了什么,从地上跳起来,揽住老人胳膊,口吃起来:“我弟,是我弟。”
阁老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你弟呀?”
“我老弟的脚步我太熟悉了,哪怕他的表情我也听得出来呢!”
阁老故意装作惊讶,望着他,风仔说:“他在哭”
果不其然,少顷,从野草中串出一巨人,急促地在离两人身边不足两尺的距离停下步来。
那脸上真的是哭得稀里哗啦,真的是伤心了,连鼻涕也流着。
“真神奇他哭得这么惨还能跑得这么快”风仔贴着阁老耳朵坏坏的说着。
微风看清了前面两人,大手往脸上一擦,表情转换为委屈和气愤,还使劲扭过脸去。
风仔戚戚然地驼着背靠近微风,一个手伸到微风的腰间使劲的挠,他太知道怎么膈应老弟了。
微风被挠的哈哈笑着边扭曲着腰。
然后,转过脸来,一脚将风仔踢了三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