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艘小木船就在杜国祥身边停下来了,杜国祥也毫不客气,一步就跳到小木船上面,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站在船尾,杜国祥就快步走到船老大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叔,谢谢你啊。你放心好了,我想不会白坐你的船的,我是要回家秭归去的。只要你把我送回家去了,我就给你一个大洋。”杜国祥说完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大洋递到船老大面前。船老大也不客气,就把那一个大洋收起来了。
当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小木船在秭归码头靠岸了。船老大推了推还鼾声如雷的杜国祥,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客官,客官,到了,秭归码头到了。”
杜国祥这才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叔,是不是到了秭归码头啊?”
“对,对对。已经到了秭归码头了。”
“哦,我该下船了。”杜国祥说完就站了起来,望了往江面上,可是江面上什么都看不清楚,杜国祥又坐下来了,笑眯眯的说道:“大叔,你不急着走吧?”
“不急,不急。”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这天还没有亮,我也不能回家,我们俩就说说话,你看咋样。”
“那好啊。”
“大叔,你是以什么为生啦?”
“我呀就是靠这艘小木船,一年四季的江面上跑,要是有人像你一样租我的船的话,也可以挣几个小钱,还有的需要捎个东西的,也可以啊。”
“哦,你怎么只有一个人啦?”
“我船小,只需要一个人。”
说着说着,天已经大亮了,杜国祥这才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大叔,耽搁你了,我该走了。”
“看你说哪儿去了。那你慢走啊。”
将近中午时分,杜国祥才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门口,他还在老远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妈,妈,你的二娃子回来了。妈,妈,你听见了吗,你的二娃子回来了。”
裘米秀一听见是杜国祥的叫喊声就杵着一根竹棍子,慢慢腾腾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杜国祥一看见老态龙钟的母亲就飞快的跑到裘米秀的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裘米秀的胳膊,看见面前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身子双颊滚落下来了,哽咽着叫喊道:“妈,妈,我是你的二娃子啊。我回来了。”
裘米秀一听见是杜国祥的说话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知道一个劲的流眼泪。杜国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哽咽着说道:“妈,妈,你别哭了。我扶你进屋去。”于是杜国祥就搀扶着裘米秀进入屋子里。
裘米秀在椅子上一坐下来,杜国祥就跪在裘米秀的面前,裘米秀一双手抚摸这杜国祥的脸庞。过了许久许久,裘米秀才一把将杜国祥紧紧地搂抱的怀抱里,哭哭啼啼的叫喊道:“我的儿了,你去哪儿啦?你一走就杳无音信,做娘的是天天期盼着你回来呀。”
杜国祥也哭哭啼啼的回答道:“妈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裘米秀一把推开杜国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问道:“杜国祥,你告诉我,这一年多你去哪儿了?在干些什么呀?”于是杜国祥就把他去了卓吉贤家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对裘米秀讲述一遍后,从衣兜里掏出十九个大洋递到裘米秀的面前,继续哽咽着说道:“妈妈,我这次回来什么都没有买,我只想用这十九个大洋买一条船。带着哥哥弟弟天天去跑船。”
裘米秀点点头,轻声细语的说道:“二娃子,做娘的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救我们全家的。”
“妈,我回家的时候,卓大叔给了我二十个大洋,我手里还剩下十九个大洋,我想用这十九个大洋买一艘小木船,从今以后我们三兄弟就在江面上跑船。明天我进去想办法买船去。”
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