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挂在了耶楼的腰间,又挽起了耶楼的胳膊,像是要伴君出游的贵妃。
“耶楼,我们走吧。”
耶楼在丫头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已有两人。
柳画生,百望子。
两人已经等了很久,却没有一丝厌烦。看到丫头挽着耶楼出现,脸上泛起笑意。
外面却是一座山,荒山。寸草不生,满眼尽是恶石黄土的荒山。
整座山似乎中间裂开,形成一条只供一人一马通过的羊肠小径。
耶楼认识这地方,熟悉逐颜山脉的人没有人会不认识这地方。一般,大家都称这条羊肠小径为“死径”。
临近冬季,北部冰原的寒气南下,“死径”北部即将大雪封山,大量野兽南下躲避寒冬,必须经过的地方便是“死径”。届时,胆大的猎人们便提前埋伏在“死径”鲜血就将染红“死径”的每片土地。
“死径”便由此得名。
凶,险,都不足以形容“死径”
群山环插,壁立千仞,青天如一线,道路如羊肠。
他们难道要在这里埋伏寒若川?
四人已经步入了“死径”
一线青天在危岩灰石的狼牙般锐角间,曲路也崎岖险恶如狼牙。
他们已到了死径。四人走得很慢,他们无法不慢下来,插天而立的山岩危石,也像是群狼在等着择人而噬。无论谁走到这里,都难免会惊心动魄,心跳加快。耶楼的心跳得也仿佛比平常快了很多。
即使他们明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埋伏,手心还是湿了。
死径的尽头是另一顶帐篷,帐篷顶端插着一只漆黑如墨的羽毛。门口站着两个身材极魁梧的大汉,腰间悬挂着两柄极重的刀。
看到丫头一行人走来,两人又故意挺了挺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
在四人离帐篷还有数十步远的时候,两个大汉已经齐齐举起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仿佛是一种异域的礼节。等到耶楼走到帐篷前的时候,他们已经放下手要去撑开帘幕。就在这时,丫头忽然松开了耶楼的胳膊,走向了左面的那个大汉。
“这是你的刀?”丫头问道。
“是的。”
大汉的回答干脆而简洁,这种情况下,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这时,丫头已经伸手从大汉的腰间抽出了他的刀,手法快得不可思议。
丫头轻抚这寒光凛凛的刀锋,叹道:“刀并不是好刀,应该是杀不了人的吧。”
大汉忙赔笑道:“就算是破铜烂铁,到了小姐手里也定然是能杀人的。”
丫头抬头看了大汉一眼,:“那你是说我错了?”
大汉直感到脊背直冒冷汗,忙改口道:“小姐当然不会错,我是说这等破铜烂铁,自然是杀不了人的。”
丫头恍然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大汉终于松了口气,脸上堆着笑说道:“小人嘴笨,正是这个意思。”
丫头继续说道:“但你说的毕竟不能算数,这刀究竟能不能杀人,还要试试才知道。”
她说到“杀人”时脸上还带着轻松愉快开玩笑的神情,说到“才知道”时刀锋已经“哧”的一声刺入了大汉的胸膛!
大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刀锋,鲜血正流淌其上,又沿着刀锋滴下,他的眼睛充满惊恐,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的死亡。
丫头又是“嗤”的一声,拔出刀锋。
血如泉涌,大汉挺拔的身躯小山般向前扑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看着大汉趴在地上,丫头才叹了口气,轻轻说道:“看来你还是说错了,只要是刀,就是能杀人的。”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