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跟我们三个之外,还有一人知道,他是朝廷重臣,手握兵权,提督东厂兼锦衣卫,统领镇军,姓江名彬,正是‘清江浦’谋反的始作俑者。”
他话说完,步虚谷释怀得大笑起来,就是林崎跟吴经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知死活,杀了!”吴经发现入江是在戏耍自己,呼斥左右,营帐外涌入大批锦衣卫,围住他们,但在锦衣卫冲入之时,入江先发制人,手中匕首割断步虚谷的绳索,反手握刀架在吴经脖子上,一把将他扯来挡在自己身前,侍卫见到吴经被他们胁持,守在包围圈外,不敢轻举妄动。
“别过来,小心我呀”吴经说话声音都发起抖来。
“阉狗大人”入江笑说,左手拍拍吴经的脸,“别吓青了您那张俊脸,还是红润点好看。”说着他加重了力道,将吴经的脸都给拍红了。
步虚谷又气又笑,捡起地上酒壶的碎片割开柳叶儿的绳索,对入江说道:“先别闹了,先逃出去要紧。”
“劳烦大人,帮我们收拾一下行囊,我们还有要事,要先走了。”步虚谷对吴经戏说道。
“退开!”入江一呼,他们面前的锦衣卫急忙让开一条路,步虚谷贴在吴经身后,柳叶儿紧紧贴着步虚谷走到桌前。
林崎坐在椅子上按兵不动,手指在左手骨结上揉搓几下,入江手里的匕首立即加重力道,在吴经脖子上割开一道口子。
入江用东瀛话对林崎喊了一句什么,林崎只好举起手来,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吴经颤抖的手将一堆法器跟符咒塞进步虚谷的布袋里,拿起入江的药粉跟大红肚兜时,掌心好像被火烧伤一样,险些将药瓶打翻,看自己纤细的玉手,也被烫出几个烙疤。
“大人,麻烦手脚再快点,”入江故意拿刀背在吴经脖子上一弹一弹的,吓得他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他的纤纤玉手了,胡乱抓起三人的法器就塞进布袋中去。
桌上只剩下三样东西,入江的乌帽c蝙蝠扇跟一小盒朱宫粉。吴经正要把这三样东西都丢进去,入江笑说:“吴大人,麻烦你,这顶帽子我还是戴着舒服。”
吴经敢怒不敢言,默默拿起乌帽,戴到入江脑袋上,他向来只是侍奉皇上,现在居然给逼得在众多侍卫前给一个东瀛人戴帽,心中是又羞又怒。
“轻点,蠢东西!”入江故意模仿皇上的语气骂道,“帽子都不会戴吗?”
吴经只盼这个劫难快点过去,毕竟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呢,一声不吭,胡乱帮他打了个结,系好了帽子。
步虚谷看吴经那强忍住不敢生气的模样,噗呲一笑说道:“吴公公手艺倒真不错,还知道给系上个结。”
“那大人,我就先行告退了!”
入江一说,拿起桌上的蝙蝠扇跟朱宫粉,朱宫粉往自己身上一撒,扇子一挥,将吴经推到步虚谷那边,步虚谷还以为他要给自己撒粉施法,拉着柳叶儿冲过来跟吴经撞了个满怀,入江跟步虚谷等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丢下匕首,抓过桌上的布袋,扇子一挥,消失得无影无踪。
“入江,你这个小人!”步虚谷这才知道他只顾着自己逃生,大难临头,什么法术什么财宝他都不在乎了,还是自己逃命要紧,拖着步虚谷跟柳叶儿,哪比得上自己一个人跑路方便,何况步虚谷的符咒法器都在手里,凭着他自己的聪明才智,自信足以研究出几招剑神门的法术来,弄不好还比步虚谷教的要周全一些,那还救他们两个出去拖累自己干嘛。
林崎一把将吴经拉了过来,往后一跳,避到营帐一旁,就在他们避开之时,所有锦衣卫冲了上来,将他们两人团团围困。
“叶儿,你能唤来几只尸魂虫?”
“三两只,无济于事”
“那便算了吧,不必多几只为我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