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就能见到了。”入江穿好木屐,引路说道。
步虚谷只好赤手空拳跟着他后面,穿好后院竹林,绕过几片厢房之后,步虚谷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再走到将至前院的前厅大殿前,步虚谷想起,这个地方,不就是之前自己误入洞房的乔府吗?
“到了。”在大殿前,入江停了下来,以蝙蝠扇敲击大门三下,门内一个粗声的人捏着嗓门细语悠悠地说道:“进来吧”
入江推开门,步虚谷正要跟他进去,却被他伸扇子挡住。
“诶!”入江说道,“你先在门外等候。”
步虚谷有求于人,只好乖乖站在门口,
入江进屋长揖到地:“大人。”
“入江,做得好”吴经仔细端详手指上新涂的蔻丹,对他说道,“这回能抓到那个术士进献,你功劳不小啊。”。
“谢大人,小人只是收人钱财而已。”入江说道。
“哼!”吴经不满地说道:“知道了,那一半的财宝我会派人送到你的竹斋那。”
“谢大人!”入江长揖到地,响亮地说道,他已经知道楚天遥给献上去了,那不是在皇帝的行宫中,就是在府内的大牢里了。
“小人先行告辞!”入江说完就要退下离开,却发现门口处站着四个锦衣卫,拔刀拦住了他。
“慢,一场来到,怎么走得这么急啊。”吴经从躺椅上走下来,一步步走向入江。
入江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好像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直起身说道:“小人还有事要办,不便久留。”
“住口!”吴经凶相毕现,步虚谷心头一颤,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神情,那次就是在安陆州昴星想要杀掉他的时候。
“既然无法久留,那,念你劳苦功高,这杯酒就赏于你吧。”一瞬间,步虚谷还以为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人跟刚刚那个一脸想吃人的不是同一个人,吴经指着躺椅案台上摆着的两杯酒中,手一挥,手下的人连忙呈上托盘将酒呈给入江。
入江知道酒里有猫腻,但也不惊慌,接过呈上的酒,笑道:“谢大人!”袖子一遮,仰头饮尽将酒杯搁在殿上,就要转身离去。
“混账!”吴经骂道:“你敢戏弄我。”
吴经暴怒,将另一杯酒砸向入江,被他一跳闪过,“把酒袋拿出来!这一招伎俩你在跟陛下斗酒的时候就用过,现在还敢故技重施戏弄本官!”
入江一笑,从袖口摸出一个羊皮袋,袋里晃当晃当的,装着刚刚那一小杯酒浆。
入江肆无忌惮地说道:“小人不胜酒力,怕喝了这杯酒,会把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伤了大人与江彬江大人,还有当今圣上的和气,那就不好了。”
“你要说什么!”吴经指着他责问道。
“大人跟江大人想在清江浦做的事,小人从饲养的白狐中无意听到了些许。”入江讥笑道。
“那这样,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吴经干咳两声,左右涌出几十个锦衣卫,拿着绣春刀包围住入江跟步虚谷,步虚谷也被逼进大殿。
“怎么回事,不是带我来找人的吗?”步虚谷惊魂未定。
“抱歉了小道友,先保住命再谈其他事吧。”入江苦笑道。
入江蝙蝠扇在腰间一挥,腰间出现一把想刀非刀,像剑非剑的东西,步虚谷记得,这个就是那些肆虐沿海一带的东瀛倭寇喜欢佩戴的武士刀。
“好你个入江照月,竟敢带刀上殿!”吴经痛斥道。
“呵,真有意思,你都派人杀我了,还在乎这礼仪的东西,切掉之后,男人就会变笨吗?”入江戏谑道,这句话连步虚谷都逗笑了。
“拿下!拿下!”吴经快气疯了,呼斥左右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