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偶尔杀几个两脚羊吃吃,动什么肝火啊,你要看不顺眼,你就过来啊。”
“孽畜,让我看看你的真身!猴儿。”
老乞丐话音刚落,两个孩童同时摘下项圈,抛向老乞丐,老乞丐双手一兜,接过两个项圈,项圈越见越小,到后来藏在掌心只有尾指尖大小,他双掌在眼角一抹,两个项圈消失不见,眼睛却发出丝丝金光,原来是将项圈摄入了眼中。
老乞丐目光如炬,套入金圈后的法眼,渐渐扒去道士的幻相,露出他本体的红冠c华羽c三趾足。
老乞丐轻蔑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妖物,原来是只成了精的阉鸡。”
鸡精被看穿本体,恼羞成怒之下扑向老乞丐,脑门一顶,老乞丐侧身躲过,石桥上被啄出一个大窟窿,老乞丐连忙接过徒弟递来的盲公竹,这时,鸡精又扑了过来,老乞丐竹杖轻点,指向鸡精脑门,鸡精脑袋一低,鸡喙暴啄竹杖,盲公竹被一啄就裂作四散,鸡精趁胜追击,老乞丐只得几下疾步退到桥边,眼看鸡精的喙就要啄走老乞丐的眼珠,却见鸡精身上突然缠满红线,老乞丐弯曲双手中指无名指,两手合并,口中诵念法号,鸡精身上的红线将它硬生生拖了回去。
鸡精大愕,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几根红线,红线的尽头绑在竹片上,原来之前的盲公竹暗藏玄机,看似是裂作四散,其实是稳守在西北方位布阵,就这几枚竹片绑着红绳,竟缠着鸡精动弹不得。
“虹流华渚,山嶽降灵。明同日月,奸宄不生。御灾捍患,永镇八方!”
老乞丐口中法号越念越响,眨眼之间鸡精已被困在阵法中心,这时的诵经声声如雷动,竹片褪去泥层,看似破破烂烂的一截竹杖竟是金钢打造,竹片上刻着马羊首,下方撰写着祛邪符咒,由红线牵引,受妖气引动,鸡精越是挣扎,红线反而收的越紧。
两个孩童搀着老乞丐,缓缓走到鸡精面前。
老乞丐说道:“聚日月灵气而升仙,集天地怨气而成妖。受诸天神佛机缘有幸修行,却不知好歹,肆意杀人,荼害生灵!”
“孽畜!以宗门名号,将你打落轮回。”
老乞丐手呈法印,法印一出金光即现,布阵的竹片耀出金光,化作十数把斩妖伏魔的金剑刺入鸡精咽喉。
鸡精双目鼓出,嘴角流出黑红不明的血液,拼尽最后气力,发出一声怒吼。
吼叫声震耳欲聋,老乞丐连忙嘱咐两个徒弟护住耳朵,他自己也差点耳膜破裂晕过去。
“妖鸣!”
想不到死到临头还能这样反扑,鸡精嘴巴越张越大,诡异的鸣叫声越叫越刺耳,到后来简直跟锥子扎到耳内一样,而鸡精的脸也愈发肿胀扭曲,充血的眼球几乎要掉出来了,脸上布满青筋,一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老乞丐察觉有异,急忙把两名徒弟拉到身后,自己也倒退着走开好几步,就在这时,鸡精的脑袋发出爆鸣,一股夹杂血腥味的焦臭黑烟席卷而来,将整座桥包裹了起来。
两个孩童徒弟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同时冲着浓烟中心的鸡精而去。
“闭气!”
老乞丐连忙提醒他们,自己右手捏个起风咒,念完咒语,右手轻挥,招至风来,吹散了浓烟,阵法中心,他的两个徒弟正抓着两枚扎在鸡精上的金剑,而鸡精的脑袋,却随着爆炸的浓烟碎成肉块散落一地。
“师傅!”
两个徒弟还是死死抓着鸡精的无首尸不放。
老乞丐一摆手:“那只是驱壳。”
他在桥面寻找,散落在桥上的都是人头的肉碎,最关键的鸡冠却怎么也找不到。
“师傅!”
两个孩童指着桥下的河面,虽是夜幕,借着月光还能看出河面涟漪之中,冒出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