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少说也要个月,等生下孩子更是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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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洛白苦笑,揉着太阳穴。
“溪草,这两个主意,完全不像你的风格。”
指挥千军万马和敌人战斗,难不倒他;然应付这些家长里短,且对方还是有恩于自己的舅舅,这其中的微妙分寸若是掌握不好,便会两败俱伤。
这件事让谢洛白感到棘手,上一次这般六神无主时,还是溪草离家出走远赴漠城。
“所以,还有第三个办法啊。”
溪草眨着眼睛,目光狡黠。
谢洛白疑惑地转过眼。
“你到蓉城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有了主意?”
溪草再是聪颖,可毕竟人生地不熟,谢洛白只当是小妻子的安慰之言,并未放在心上。
哪知溪草扬眉一笑。
“那你就小看女人的八卦能力了。昨夜明苒和我聊天,我听她无意提了一嘴,表示舅母属意的儿媳妇,原本不是施参谋长家的大小姐,而是冯旅长家的千金。你和我说说看,这冯旅长是何许人也。”
谢洛白愣了一秒,目中愁色霎时淡却。
“原来如此!这冯旅长全名叫冯寂,虽说家世比不上施参谋长,可军中地位却是其望其项背。舅舅驻扎蓉城,从择媳的角度来说,显然巩固军权排在首位。之所以最后两家没有事成,主要原因乃是冯旅长是我的嫡派亲系,大抵冯家也嗅到了我们舅甥间的火药,不愿意参合,索性抽身事外,坐观虎斗。”
溪草给谢洛白倒了一杯雀舌。
“旌文已经订婚,不好变化;而令文才开始谈女朋友,如果能促成他和冯旅长家千金的婚姻,舅舅和舅母的态度会不会就此和软?”
谢洛白手执杯缘,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白釉瓷莹润的质感,并没有立刻给溪草答案。
“我知道,促成冯家和令文的婚事,会在某种方面,对你造成隐患和威胁。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借着这个机会打消两位长辈对我们的怀疑,这个险值得冒。再说,如果有冯家在其中转圜,或许也能在有些方面推动事态发展。”
谢洛白舒展双臂,重新换了一个姿势。
“我从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过如果能让令文继承舅舅的衣钵,倒是比旌文要更适合一些。且比起迂腐的旌文,令文更有大局意识,如果是和平年代,让我退居为臣辅佐他,我也没有意见。”
这句话考虑得周全完满,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已经思考良久。
蓉城谢氏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谢洛白功不可没。可现在他为了亲情,居然已有了退步让却的准备,这让溪草既心疼他的退让,又欣慰在权势起落间他始终如一,没有迷路。
她站起来,从椅后圈住谢洛白的肩膀。
“我认识你第一天起,就知晓了你坚守的底线,战场是你的征途,亦是你的归宿。现在的改变,我可以厚着脸皮认为是因为我吗?”
谢洛白回握着溪草莹白的手背,仰起头在她低垂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这是事实,你无需厚着脸皮。自从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心中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现在更是有了长缨和长安,纵使我希望长缨能子承父业,可也希望能实现你心中所愿,与你携手天涯,一起过普通平静的日子。”
闻言,溪草目中有水光在晃动。
她望着下方那双莹润温和的眼,什么东西柔软地敲在了心坎上,让她的头脑一瞬间产生了短暂的空白。
--大概,这就是幸福吧。
而身畔人,哪有认识初期的肃杀形容,那样温柔地回望着自己,浸润交融中都是彼此。
此生,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了。
溪草俯下身子,吻上了那张菱角分明的唇。
“洛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改变”
说是要为谢令文重新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