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旅途较长,两个孩子年纪又小,飞机先是在中途常山机场停歇了一个小时,才继续后续的行程。等来到蓉城的军用机场时,已是晚上七点。
蓉城地处江南,在夏秋季节早上五点天已大亮,这天亮得早,黑的也自然也早,此刻天已黑透。副官们打着手电,谢洛白和溪草一人抱着一个婴儿,刚刚从升降梯上下来,等候已久的谢夫人和姜萱以及谢家亲眷就迎了上来。
“让我看看两个小宝贝。”
谢夫人说着就把长安抱了过去,又探头去看谢洛白怀中的长缨,眸光中写满了慈爱。
“比当初寄来的照片大了整整一圈。你们早就应该来蓉城了,呆在淮城,让我心惊肉跳,还让溪草吃那样大的苦。”
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夫妇二人最终在谢夫人的追问下,只轻描淡写提了一句溪草生产的经过。
可尽管已经刻意简化,还是让谢夫人心有余悸,再看完两个孩子后,就扶着溪草的肩膀一阵端详,确定她确实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气色也好,而且比未生产之前整整丰腴了一圈才放下心来。
“溪草,让你受苦了,现在回到家里,姆妈给你炖汤好好补补。这个臭小子不是为了所谓的大业妻儿都顾不上吗咱们和两个小宝贝先回家,让他去住军营去,眼不见心不烦!”
溪草哭笑不得,谢夫人生气起来,有时候完全是少女心性。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谢洛白已一把揽住溪草的肩膀。
“姆妈,您不让溪草见我,您狠得下心她可舍不得。再说,您的厨艺还是省省吧,万一吃坏了她的肚子,还让我心疼。”
话音刚落,溪草面颊就是一红,谢夫人却笑开了花,丝毫没有因谢洛白的奚落而生气。
“好啊,一见面就知道调侃姆妈,不过知道疼爱媳妇,就原谅你这次。”
谢洛白微笑,越发得寸进尺。
“既然姆妈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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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两个小鬼头这两天就拜托您了,也让我们过两天清净日子。”
闻言,谢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嘴答应。而周遭人也露出了会心的暧昧笑容,让溪草的脸颊更是红得滴血。
当着大庭广众就这人脸皮怎么就这样厚!
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受控制的昏话,她伸出胳膊偷偷在谢洛白腰上掐了一把,被谢洛白笑着抓住。
“害羞什么,姆妈看到我们感情好,高兴都来不及!”
秋日晚上的风还有些寒气,担心孩子受寒,谢夫人和姜萱先抱着长缨和长安去车上。二人才转身,便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迎上前来。
只一眼,溪草就认出了二人的身份。
带着圆框眼镜,气质斯文,有些微微发福的乃是长子谢旌文;而旁边脚蹬长靴,长手长腿体格威猛的便是次子谢令文。
两人遗传了谢信周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都是正房太太温氏所出。温太太治下颇严,谢信周的通房姨娘中只有两人诞下孩子,且都是女孩子。抛开已经外嫁的谢明茹,后面那个穿短八破裙,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便是幼女谢明苒了。
这些信息都是溪草曾作为“陆云卿”时掌握的。
在兄弟二人上前和谢洛白握手c相拥时,谢明苒走到溪草旁边,对她腼腆一笑。
“还没来得及称呼你一声表姐,就要改口为表嫂了。表嫂,欢迎你和表哥回家。”
小姑娘表情很是谦和,语气也非常友好。再看对面和谢洛白热气寒暄的两位表弟,抛开政治上的争夺,作为亲戚,到都是可圈可点,友睦亲切。
在坐小汽车回谢府的路上,谢洛白揽住溪草的肩。
“我十八岁的时候,舅舅送了我蓉城骡子巷的一栋洋楼。可姆妈怀念老宅的热闹,现在住回了她闺中的小院。你如果不想和他们啰嗦,我们就到骡子巷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