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辛红鹤和她说话都听得心不在焉,辛红鹤只当她累了,体贴地表示自己来回奔波累了,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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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客房,晚饭也没有下来吃。
溪草让桑姐给她留了菜,整日里被杜文佩和成田宁次的恩恩怨怨搅地心神不宁。
一会想到杜文佩上了火车,分明已经安全,偏生成田宁次追出来时探头看了一眼,受了重伤;一会又想到彼时魏畴胜告诉她,当时成田宁次从怀中扯出一封信,揉成团丢给了文佩;再想到好友那个孩子,最后也被截胡,不出意外只怕也是被成田宁次带到了身边,溪草心中就一阵七上八下
尤坐在妆台前发呆,起居间的房门却开了。溪草起初还以为是郑金花,不想门打开竟是一身军装的谢洛白。
分明天气已经热了,可谢洛白依旧装束一丝不苟,风纪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见他额上沁汗,显是来得匆匆,溪草心中一紧。
“怎么了,莫非行政院那边出事了?”
谢洛白摇摇头,只握着溪草的肩膀一阵端详。
“郑金花打来电话说你情绪不对,莫非辛红鹤和你说了什么烦心事?”
溪草闻言先是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彼时看她心事重重,郑金花也出言试探,想加以安慰,见问不出什么,竟给谢洛白打了电话。
“不过是想到文佩,郑大夫对孩子太紧张了。”
辛红鹤乃是杜九的心腹,而杜文佩和成田宁次的纠葛谢洛白也有所耳闻,听了溪草的陈述,谢洛白抚抚着她的头发。
“华兴社现在虽然四分五裂,可保护一个孙女,杜九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再说,老头子也回雍州了,日本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给他再拍一份电报,让他多多关照杜家。”
听到总统府一整天都没有异动,溪草也放了心,忙询问谢洛白行政院龙脉一事。
谢洛白眉头微蹙。
“宋司南说,龙脉乃是顺山川走势,依山傍水自然形成。行政院地处淮城中心,据地方志描述,这一片一直是平地坝子,历史上一直是个市集,不仅不像是龙脉所在;而且从它对应的风水来说,也没有聚宝藏珍的价值。”
上次雍州发现的金矿,对应的乃是白云峰,也和龙脉相符。诚如宋司南所言,一直是平地的行政院选址,能和这个风水玄学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是阿玛和额娘纹在润沁背后的秘密,他们甚至为了守护它付出了性命,若是什么都没有”
溪草双唇颤抖,让她如何能接受这是宋启北的调虎离山之计,阿玛好心收留他,最终,他却恩将仇报把忠顺王府当成了挡箭牌
不对,以阿玛的睿智,加之府中能人异士众多,他怎可能不求证便全盘接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或许是他一手促成?
他故意把假图纸以那样的方式藏在润沁身上,便是为了以假乱真。如此,清廷没有金矿作援,在内忧外患大小战事中军费不足,最终没有逃出大厦倾没的结局。
溪草深深闭眼。
总归,当年事件的参与者,宋启北和阿玛都已作古,真相到底是甚,已经无法求证。唯一能确定的,他们一家都成为了龙脉的牺牲品。
谢洛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伸手揽住溪草。
“溪草,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
溪草喃喃。
“既然宋司南已经确定行政院下没有东西,邵院长也没有必要和楼奉彰继续作对。楼奉彰如此信命理,行政院开挖之日,正是其丧失人心之时。”
谢洛白目光一亮,他在溪草唇上飞快啄了一口。
“夫人和我想得一样,你就好好等着看好戏就行。”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谢洛白一脸兴味,溪草忍不住询问。谢洛白只是一笑而过,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