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钊和日本人的战斗,他和楼奉彰一般,都存了隔岸观火,让其自生自灭,最终收拾残局占为己有的意思。
而潘代英表面臣服淮城政府,实际偏安一隅,更是自大妄为,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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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登上了总统之位,一定要给这两个家伙颜色看看,必报囚身之仇。
沈督军的心思,溪草是不知道的。
只是当踏入沈督军的新宅,目睹比雍州督军府明显浮夸奢美的房子,饶是溪草王府格格的出生,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楼奉彰给沈督军介绍的房子,是两座颇有古韵的旧式园林,其中一所原主人乃是前朝最后一个状元,而另一个也是百年儒学大家。
两处宅子依山傍水,根据原本地势区位伴以亭台楼阁c四时花木,修建得极其考究;落入沈督军之手,他干脆以旧修旧,在两家原本的围墙上凿了梅花门,再甫以太湖石,花径,让两个宅子巧妙地连接起来。
此刻正是百花齐放的春天,到处姹紫嫣红,只走在外围的花园中,就感到美不胜收。
然进入位于宅院南苑冠以“粟香居”的会客厅,溪草只粗略一扫厅堂四处的布置,更是心中一惊。
“爸爸,这组黄杨木家具,若没有看错,最少应有百年了吧?”
见溪草识货,沈督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眼光不错,确实不下百年。你仔细看看,看能不能判出具体年岁?”
溪草于是走上前,摩挲着黄杨木沉厚的质感,再仔细看其纹路走势,发现细小之处虽有时间带来的瑕疵,可这组家具乃是整套,被高手用玳瑁作以修饰,又给整套家具带来了不一样的华彩。
这样的品质成色恐怕在当今华夏已是少见,而其风格雕工,明显是明朝的旧物。
听溪草说完,沈督军抚掌大笑。
“不愧是赫舍里家出来的姑娘,你婆婆就不懂这些,当初我坚持买下这组家具,她还抱怨我不买法兰西进口的新式沙发。那些和咱们老祖宗留下的比起来算什么,一点底蕴都没有!”
被沈督军点名的沈慕贞涨红了脸。c
甫一见到溪草,她一双毒辣的双眸就在溪草身上上上下下窜了好几遍,企图在她身上瞧出个不好来。
见她大着肚子一个人前往,虽表示谢洛白事忙,沈慕贞只当溪草欲盖弥彰,心中冷笑连连。
订婚宴上夫妻不和有目共睹,虽最后和梅凤官c展若男打牌时,谢洛白没有袖手旁观,可那哪里是帮溪草争气,无非是找回三军副司令府上颜面。
看到她过得不好,沈慕贞就放心了。正想找寻机会再刺激溪草几句,哪知沈督军却在这时候给她没脸。
“那就是督军错怪我了,哪里是我不懂欣赏,无非是心疼这样矜贵的东西,放在会客厅被人糟践了。那法兰西沙发不值几个钱,若是坏了,扔了再换一组也不浪费。”
这句话可是实话,黄杨木几十年才能长巴掌长的一截,一般以其雕做屏风c摆件居多。沈督军这一套家具可谓异常奢侈,加之还是明朝旧物,这价值可就不一般了。却这样轻轻巧巧拿来待人,已不是“铺张”二字能形容。
“这样的老物,老夫人定会喜欢。等回雍州的时候,爸爸干脆把它们带上专列吧。免得放在这里,大姐他们一年也过不来几次,落灰积尘,怪可惜的。”
说话间,有女佣送上了茶水,溪草一眼就认出了茶具乃是前朝景德镇官窑之物,还没来得及感慨,沈督军已是眼皮一掀,淡淡吩咐佣人换上一套明瓷。
“等到时候再说吧,依现在的状况,我们短时间也不急着回雍州,淮城那么大,我和你婆婆正打算四处逛逛,多熟悉一下这里。这一停留,自然就有应酬,而会客厅是整个府邸的门面,总不能让旁人把我堂堂雍州督军看轻了吧?”
沈督军如是道。
这一言语,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