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等上三五月,沈督军也是有耐心的,至于老太太,等他顺利上位后,也会一并接过来的。
沈督军心中算定,慢慢欢喜起来,果真他当了总统,又有谢洛白这么得力的儿子镇场子,没什么拿不下来的,至于谢信芳那个“未婚夫”,更是无需忌惮,全凭他发落罢了。
他又假意劝慰了楼奉彰保重身体,不要多想之类,实则此事已经算是达成了共识。
婚礼结束后,沈督军悄悄吩咐自己的副官。
“派人去圣约翰医院查一查,楼奉彰近期是不是真的去检查过身体,得的什么病?把医生绑了也要问出来!”
副官前脚刚走,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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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溪草过来送沈督军夫妻上车,沈督军钻进车子,突然想起什么,摇下车窗吩咐谢洛白。
“近日我想在淮城买一座宅子,你帮我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地段好,位置也够大的,实在没有合适的,买块地,现盖也成。”
谢洛白不由蹙眉,目光不掩怀疑。
“你们又不在淮城久留,有必要置办产业吗?”
沈慕贞也奇怪。
“对呀!我们不是明天就走吗?买房子做什么?”
虽是父子,但谢洛白从来没和他一条心过,如果知道楼奉彰命不久矣,说不定谢洛白会自己上位,沈督军决定不把楼奉彰和他说的事告诉儿子。
“并非我自己要住,而是替你姐姐买的,等我们一走,你又是个冷性子的人,你姐姐没点产业,少不得要被向家看轻,到时候吵架闹矛盾,也好有个去处。而且,明天先不走,再推迟两天,咏育说的对,至少等到元宵过后。”
沈慕贞听了,鼻尖一热,沈督军虽然对沈洛晴也不错,但很少这么体贴入微;而女婿向咏育不止一次劝他们多停留几天,之前沈督军一直坚持,现下的松动怕也是因为舍不得女儿。
“还是督军为女儿想得周到,洛白,你大姐待你不错,这件事你可要上点心。”
目送沈督军的车子离开,溪草立马开口。
“不对,督军买宅子,绝不是为了大姐,他想留在淮城!”
饭店里的宾客陆续走出来,谢洛白看了溪草一眼,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叫小四开车先送谢夫人回去,又命何湛单独开了一辆车来,两人坐上车,谢洛白才道。
“一定是楼奉彰那只老狐狸对老头子说了什么,看样子,他鬼迷心窍地信了,还防着我,不肯明说。”
他敲击着膝盖,冷笑。
“何湛,我刚才看到老头子把他身边最信任的孙副官派出去了,你明天找人跟着他,看看楼奉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湛应下,溪草便放了心,外头的事谢洛白自己会处理好,无需她多言。
见她舒展胳膊,懒洋洋用手肘杵着车门,眼帘有下垂之势,谢洛白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抱,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
“睡吧,到家还有一个钟头,现在让你睡饱,晚上可不许托困了。”
溪草马上就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脸色急剧发红,下意识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何湛面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心里还是狠狠地臊了一下,推开谢洛白冷冷道。
“我已经装了一次妒妇,今天夜里,二爷可没有别的借口再推脱董姨娘那边了,你收拾收拾,就赶快过去吧,拒绝多了,人家该怀疑你的真心了。”
谢洛白干脆将溪草抱坐在腿上,环着她摩挲那一双藕臂。
“当着你儿子的面,可不许撒谎,你真舍得我去找别的女人?”
如今天气渐渐暖了,溪草已脱了皮草,换上长袖的丝绸旗袍,谢洛白掌心的温度,隔着薄滑的绸缎传过来,让她身子有点软,可嘴上却硬气得很。
“怎么舍不得,随你爱去哪就去哪吧,横竖与我无关,我一个人落得清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