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这次记住,千万甩掉尾巴,我们必须把她完整地交还给胡金瑜。”
小四不解。
“胡家的人,我们全都杀了,没人知道谁救走姜萱,留她在这里难道不是最安全的吗?”
溪草摇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改了口。
“你不用问那么多,总之这里绝不安全,你照做就是了。”
她虽然身怀六甲,可依旧智计无双,小四并不质疑这一点,立马应下。
而此时门口有了动静,似乎是梅凤官和展若男回来了,小四不想和他们碰面,和溪草点了个头,从后门溜了。
梅凤官和展若男走进客厅,带进来一点风雪的冷冽,展若男见溪草坐在沙发上,有点惊讶。
“溪草,这个点了,你还没睡啊?”
溪草没有回答,她抬头仰望着梅凤官。
“凤哥,你能来一下吗?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聊聊。”
展若男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住了,她下意识去看梅凤官。
他今晚喝了点酒,笑盈盈的脸上染了微醺的薄红,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乎又恢复成了雍州初遇时,那幅伪装的妩媚模样。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和我单独说话了。”
展若男心里有点难过,梅凤官这几天对溪草态度很淡漠,让她偷偷欣喜了一下,可一旦溪草主动开口,他依然不会拒绝她。
“我先上楼了,你们慢慢聊。”
尽管如此,她还是识趣地离开,把客厅留给他们。
“你和胡家二房合伙,算计了胡金瑜,对吗?”
没有多余的寒暄,溪草开门见山地问。
梅凤官略有点醉,便斜倚着她身边的沙发,用手松了松衣服领口。
“你怎么会这么想?”
溪草直切关键。
“你是第一个发现胡金瑜和姜萱关系不正常的,你也知道胡金瑜私藏姜萱的事,胡金瑜闹出丑闻对谁最有利,不言而喻,而你这几日频繁和胡家二房来往。”
她顿了顿,突然有点心痛。
“凤哥,你一直对政治不感兴趣,这一次,你真的准备参与其中吗?”
梅凤官沉默了一下,模糊地笑了。
“溪草,从前我的理想,就是你,如今,我已经失去了这个理想。”
他目光一沉。
“所以,我只能做我原本该做的事。”
既然失去了爱情,那他起码要
保住亲情,他是总统的独子,注定该是一个政客,才能履行孝道,让父亲安心。
溪草知道,他们立场相悖,若说妄图劝他和自己的父亲反目,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
再多的话,也是徒劳,溪草没有再继续和他交谈下去。
“明天早上,我会搬走,你多保重。”
溪草扶着沙发站起来。
她心中充满苦涩,不过谢洛白,应该是挺高兴的。
梅凤官一双朦胧醉目,蓦然收缩,他下意识转身想要拉住她,可伸出的手最终只是对着她的背影虚抓一把,便收了回来。
她是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该分道扬镳,他们此后不说是敌人,也不合适继续住在一起。
天光微亮,溪草已经收拾妥当,她没多少行李,一只皮箱足矣,小四很轻松就提了起来,离开的时候,展若男正好下楼,于是她微笑和她告别。
“我决定搬过去住,这些时日,多有打扰。”
“你要走?”
展若男惊讶无比,这个叫元煊魂牵梦绕的女人,终于要走出他们的生活,她本该高兴,可都首先想到的是,元煊恐怕承受不了,她立刻上楼去拍他的门。
“元煊,元煊,你快起来,溪草要走了!”
半晌之后,梅凤官才来开门,他穿着薄绸睡衣,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一向爽朗的展若男竟有几分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