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出来,车却先回去了,我唯恐出事,赶紧报给二爷,二爷当即备了一份礼,登门到访,那胡家自然也不好将咱们拒之门外,进了门,二爷借口入厕,就到后院搜人去了……”
何湛拼命咳嗽,小四才赶紧闭了嘴。
谢洛白有点不安地去瞟溪草神情,他知道,她向来最恨自己监视跟踪她的。
然而溪草已经懒得生气了,今夜这么一闹,她精疲力竭,只是低头摩挲着腹部叹气而已。
见她没有发火的意思,谢洛白很高兴,手也得寸进尺地抚上她的肚子。
“小子,这些日子,可是折腾得你姆妈够呛,等将来出来了,我再教训你!”
溪草不满地横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
谢洛白答得理所当然。
“必须是儿子,儿子才能跟着我打天下,我们父子俩将来是要携手统一华夏的。”
封建落后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了,溪草冷哼一声。
“既然你瞧不起女儿,我偏生个女儿,以后和你划清界限,两不相干。”
“胡说,怎么会两不相干?总之我得先有个儿子继承家业,你既喜欢女儿,今后再生便是了,我的女儿,上有我宠着,下有她哥哥罩着,一定让她像公主般矜贵,你教她画画,我教她拉梵婀玲,我们送她风光大嫁,若在婆家过得有半点不顺心,自有我们父子给她出头。”
他兴致勃勃地描述着未来,仿佛膝下已有一双儿女,那样的美好日子,只在梦中出现过,溪草不觉就听住了。
半晌,她回过神来,不觉苦笑。
不会有那一天的,只要她对润沁的死未曾释怀,他们永远都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汽车到了梅凤官租赁的公馆,却没有停下,对上溪草惊疑的目光,谢洛白道。
“别想了,今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回去的。”
溪草没有坚持,她一个人先回来了,展若男必定要追问,虽然胡家稍后会送梅凤官回家,但发生了今晚的事,面对他也十分尴尬。
不如避一避,让彼此都冷静一点。
车子转进花园洋房,谢洛白要抱溪草下车,她下意识就拒绝他的接触。
“这才几个月,我还不至如此,我自己可以走。”
谢洛白却置若罔闻,毅然抱起她进屋。
溪草就有点气闷,她的话,他只听爱听的,不爱听的,向来是当耳旁风。
谢洛白是独立生存能力很强的人,不怎么需要人伺候,所以他这临时的住所,除了何湛和小四外,只雇了个厨娘,负责每天给溪草炖滋补的汤药送过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佣人。
谢洛白将溪草放到沙发上,亲自打了水来给她洗脚。
“我自己来。”
已经不是夫妻了,他再做这样的事,她无法接受。
“听话,你现在不好弯腰,别伤了孩子!”
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间,谢洛白已经褪了她的鞋袜,见他动作突然顿住,溪草反映过来,不自在地解释。
“今天逛街,新鞋有些磨脚。”
谢洛白的手指抚过她脚背上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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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心疼。
“我捧在手心里娇惯的猫儿,到了别人那里,却受尽委屈。”
溪草嘟囔道。
“凤哥没给我委屈受,我不开口,只是嫌麻烦罢了。”
谢洛白抓到了她话中的破绽,缓缓笑道。
“嫌麻烦,那说明你把他当外人看,这极好。”
溪草竟无言以对,偏头不在说话了。
谢洛白先自己用手试了试水温,才把那对莹润细足浸入水中,他将她的脚掌托在手心里,
温柔地按摩。
帮溪草洗了脚,谢洛白又要来抱她,溪草忍无可忍。
“我是怀孕了,又不是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