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才不得不在奉川耽搁。”
胡金瑜听说楼奉彰半路认回的儿子,向来只谈风月,不喜涉政,此前有关他的新闻,多半也和那个前朝格格有关,若说是为了爱人铤而走险,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点头打量着梅凤官,这个外表惊艳的男子,和谢洛白那种野心勃勃的气质截然不同,眉目间透着深情,便信了几分,笑道。
“既然是这样,楼公子需要盘尼西林,只管派人来只会一声就是了,何必还烦谢少带话?我父帅唯恐不够用,又吩咐我送了五只盘尼西林过来,还有些长白山的人参和鹿茸,都是东北特产,希望楼公子身体早日康复,好叫是胡家尽一尽地主之谊。”
突然这般嘘寒问暖,梅凤官有点摸不清她的意图,他并不清楚楼奉彰同时派人游说胡炎钊的事,可陈副官却是知道的,连忙顺坡下驴。
“胡家雪中送炭,总统一定会感念这份人情。”
胡金瑜这才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溪草和谢洛白回到了病房。
这是溪草和胡金瑜首次会面。
胡金瑜穿着黑色皮衣,身段高挑,也并未化妆,举手投足利落干练,没有半分扭捏。
同样的气质,溪草曾在展若男身上见过,但展若男虽飒爽,却也不失明艳,特别在梅凤官面前,还有娇柔的一面,而胡金瑜却是不带一丝脂粉气的。
胡金瑜起身和谢洛白打招呼,目光却落在溪草身上,故意笑问。
“谢少难道不替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女伴?”
谢洛白居然毫不避讳地道。
“她就是我的前妻。”
他看向溪草,语气亲昵。
“溪草,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胡家大小姐。”
梅凤官和胡金瑜同时目光一紧,胡金瑜还是笑了一下,朝溪草伸出手。
“原来是谢少夫人。”
谢洛白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溪草和胡金瑜握了手,淡淡澄清。
“我如今是单身,胡小姐还是称呼我为沈小姐吧,这次我和凤哥经过奉川,打算回淮城,谁知他突然病了,我们和帅府素来没有什么交情,这才央谢二爷前去求药,多谢胡小姐仗义相助。”
说着,她走到梅凤官身边,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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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像褪了一些,刚才我请护士小姐再给你量体温,她们来过没有?”
梅凤官知道溪草纵然关心自己,也绝不会当着谢洛白的面刻意亲密,这分明是做给胡金瑜看的,目的是要和谢洛白划清界限,以免影响他们的联姻。
就算知道是作戏,梅凤官还是舍不得这份温暖,甚至愿意配合她演戏,他点头,反手在溪草的手背上轻拍。
“来过了,体温已经降了不少,你放心吧。”
小四忍不住看了自家二爷一眼,他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面上依旧含笑,但小四却感觉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不畅。
吃醋归吃醋,可当着胡金瑜的面,谢洛白始终是有分寸的,他是做大事情的人,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溪草笃定这一点,便将谢洛白撂在一边,径自天南地北地和胡金瑜攀谈起来。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沈小姐是有身孕了吗?”
因是在房间里,溪草没有披大氅,胡金瑜目光往她腹部一扫,纤细的四肢和凸出的小腹对比突兀。
溪草下意识看向梅凤官,双颊似乎红了一点,随即很快垂眸,在腹部抚了一下,笑容羞涩。
“对,三个月了。”
她所流露出的情态分明地告诉胡金瑜,孩子的父亲是梅凤官,和谢洛白毫无关系。
好个小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谢洛白饶是再沉得住气,也有些绷不住,只得假借喝茶,掩饰住目中翻涌的怒气。
胡金瑜于是看向梅凤官,他果然眉眼温柔地交待溪草。
“你怀着孩子,没事别老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