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看来成田宁次早就交代了小野寺,以为是一出金蝉脱壳,最后竟被对方请君入瓮。杜文佩和美国人有勾结,而来接应这个孩子的,必定是她的同党!
梅凤官身体不适,加之还要顾及溪草,让撤退的过程越发艰险困阻。眼看他的人一个个倒下,溪草心急如焚。
终于,几人退至医院大门口,可听对面警铃大响,溪草第一次听见了内心的绝望。
黑暗中,警车的灯光分外刺眼,溪草咬了咬牙。
“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拦着他们!只要亮出我的身份,日本人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梅凤官才不会被溪草糊弄。在漠城,他曾亲见日本人公开枪决革命党,若是溪草落在对方手中,就算搬出废帝,恐怕也保不住她!
“要死一起死!”
他一把抓起溪草的手,语气坚定非常。
警车在离几人不远处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五六个日本士兵,扛着的步枪,枪口都对着溪草和梅凤官。
“举起手来!”
对方用生硬的中文呼喝。溪草的手缓缓从藏着勃朗宁的口袋上滑过,对不起,宝宝,姆妈大概不能带你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在众人猝不及防间,溪草猛然拔枪,开保险扣扳机一气呵成,可那颗子弹还没有射出,前方的目标胸口已经迸出一股血水,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其余几个日本人也先后中弹,相继倒在地上。
变故就在一瞬间,溪草惊得目瞪口呆,什么东西风驰电掣地飞掠而来,溪草还没有回过神来,车门已经开了。
“快上车!”
时间紧急,容不得人多想,梅凤官、溪草并陈副官飞速上了小汽车,车门还没有关闭,那车子已经如一道闪电,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溪草被颠得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的胃都要吐出来了;梅凤官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虚弱的身子,经这样一折腾,面色更是难看。
眼看日本人上了小汽车也要追上来,可好几辆发动之后却都停在原地。这样滑稽的动作,溪草却不觉得庆幸,显然这些车胎已经被人打爆了。
而打爆它们的人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尽管后面的日本人已经看不见,可开车的人依旧把油门一踩到底。失重的感觉,纵使能让人保持头脑的清明,却也难抵御双目的眩晕和身体的迟缓。
不知过了多久,溪草总算适应了这个车速,打算看看这从天而降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时。可才从后座上抬起眼,她的呼吸就凝固了。
溪草怔怔地望着驾驶座上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大宁府还是日本人的地界,谢洛白特征鲜明,出现在此处的危险程度,无异于把肥羊送入虎口。
是以,溪草自进入了管制区,从不担心谢洛白会出现在这里。哪怕他暗中布置了探子,可自己都能和魏畴胜正常交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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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溪草怎可能会在意?
可谁能想到——
他,竟然来了!!!
小汽车一秒都没有耽误,等停下来的时候,溪草都没有回过神来。
车门被拉开,驾驶座上的男人大步绕到后座,不由分说就把溪草打横抱起。见梅凤官冷着一双眼,呈现病态嫣红的面上满是愤懑,谢洛白吩咐左右。
“楼公子大概是腿软了,你们谁把他抱下来。”
何副官和小四站在一边,一样的飞行夹克长马靴。他们早就等不及去修理这个和他们二爷抢太太的男人,闻言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就要去车中把人提溜出来。
陈副官捂着受伤的手臂拦在前面。
“四格格能离开漠城,我家公子功不可没,谢司令难道要过河拆桥吗?”
溪草也反应过来。
“风哥病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