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偏厅里头,有装一部属于她的私人电话,溪草连忙拨通了魏畴胜给的号码。
那边似乎也在等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溪草声音有点着急,魏畴胜的语气有点兴奋。
“还算顺利,照你说的,那几位记者今个儿一早就去了行云楼听戏,成田派去跟踪他们的人没法跟进包厢,他们便往另一道门偷偷去和魏家延会和。”
梅凤官的凤羽班在宫崎家一唱成名,得了许多达官显贵的追捧,轻松包下了行云楼做场子,溪草干脆就让梅凤官顺手帮美国记者甩掉尾巴。
“那个魏家延没你说得那么愣,一路带着记者换了衣裳,装成日本军人在管制区溜达,几次遇上盘问,都被他对付过去,偷拍到不少好照片,这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
溪草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又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忍不住问。
“那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带着文佩安全离开了吧?”
魏畴胜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才道。
“成田宁次一开始以为杜小姐是遭了绑票,到处搜查,后来发现使馆里少了军装和文牒,才回味过来,追到火车站时,火车已经缓缓开动起来。这趟车是美国人的专列,他没权利拦截,他追着火车大喊大叫,说有东西要给杜小姐看,没想到她竟真将身子探出车窗来,成田宁次从身上扯出一封信,揉成团抛给她,随后拔出手枪,朝杜小姐开了一枪……”
溪草蓦然站了起来,握着听筒的手变得冰凉。
“你说什么?”
听出她的焦急,魏畴胜连忙安慰。
“你别紧张,杜小姐虽中了枪,但好在只是打穿肩膀,于性命无虞,美国人车上配有医生,会为她处理的。”
溪草抚着胸口,舒出一口长气。
她有点想不通,有美国人庇护,杜文佩只要躲好便是了,为什么偏被成田宁次几句话激出来,成田宁次丢给她的信,又是什么内容呢?
这些都不得而知,如果她有命离开漠城,再见到杜文佩,或许才能明白。
而且她与达官家中的女眷闲天时,曾听她们说过起高官们一同打猎行乐,成田宁次枪法是极好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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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狍子,他能一枪让其毙命。
刚开动的火车,距离又那么近,他怎么会打偏那么多?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成田宁次是故意的,他对杜文佩动了真情,所以尽管恨她的背叛,到关键时刻,还是心软了。
“四格格?”
见她沉默,魏畴胜不禁有点担心。
“成田只要顺着那几件丢失的军装和文牒追查下去,很快就会摸清事情的原委,杜小姐一走了之,魏家延我安排他藏好,只有你暴露在外,我担心成田会不会怀疑……”
溪草拉回心绪,微笑了一下。
“不会的,为了打掩护,文佩私交甚广,和日本妇人的来往比我更多,他就算怀疑我,也没有证据,除非他把宫崎夫人、甄夫人这些人也都抓起来拷问,他杀了孙达昌,已经得罪了中村,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畴胜这才稍微放心,只听溪草又道。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有求于魏先生。”
魏畴胜立刻道。
“这一次能拿到照片,全仰仗四格格出谋划策,里应外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魏某能办到,定不敢推辞,何况洛白也吩咐我要照顾……”
他提到谢洛白,溪草马上无情打断。
“我知道您在大宁府也有人脉,想拜托您帮忙问问,近几个月,大宁府有没有哪家买卖或收养了一个男婴,约莫一岁,右边屁股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疤,是香油烫的。”
杜文佩本来打算,离开漠城先去大宁府,寻找下落不明的儿子,可大宁府也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