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起,我已经不想和他分开。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是我杜文佩的骨肉!
于是我拒绝了他们的建议。这孩子未足月就出生,身体孱弱,我又奶水不足,为了养活他,我只得进歌厅当了歌女。可那夜被小野寺健太设计后,第二天我像鬼一般回到赁下的房中时,孩子和雇来的老妈子都不见了!”
说起这惨痛的过往,杜文佩双目发直,她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紧自己,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我找啊找,跑遍了大宁府每一个街巷,完全没有他们的身影。好多人都以为我疯了,我也以为自己疯了,疯了也好,至少能和这些过往一刀两断。可小野寺健太还是不愿放过那样的我……”
杜文佩默了一默,突地笑了。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一个笑,夹杂着太多情绪,把一个女人的苦楚磨难凄离尽数道来,让溪草心口一阵阵地疼。
“会不会是小野寺把孩子带走的?”
杜文佩捂着脑袋。
“不知道,润龄,我不知道……我当初也问过他,他只是冷笑,反问我想要拿捏我还需要使这些手段……”
溪草伸手把杜文佩紧紧抱住。
“文佩,都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你马上就回到雍州,你马上就能见到九公,还有傅钧言,或许以后还能再见到这个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杜文佩双眼空茫,伏在溪草的肩口痛哭不已。
华裔美国记者采访那日,溪草特地借口妇女共进会有事出来,实际上,却是去赴佐藤浩的约会。
溪草自代润淑去参加妇女共进会的活动,已经鲜少和润沁这些床伴活动,让佐藤等一干对溪草有觊觎之心的人早就心痒难耐。
是以甫一接到溪草的传话,佐藤就把成田宁次安排他陪同记者采访的任务,私下情魏畴胜代劳。
他已然厌倦了和溪草你来我往的追逐,男女之事不都是这般,既然这位矜持的四格格不捅破窗户纸,那就由他代劳,毕竟除了润沁,其余华夏女子还是很保守羞涩的。
而在这样传统的国度,溪草既似交际花一般在他们身边周旋,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佐藤好以整暇的跪坐在桌边,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一样,那个和婉珍公主肖似的女子推开这间日式茶馆的纸们时,吓了一大跳。
“为何只有佐藤将军一人,魏先生呢?”
佐藤用生硬的中文道。
“你们华夏人有一句话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格格既和我两情相悦,没有魏君打扰,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说完,他就淫笑着向溪草扑来。溪草也不躲,淡定地从手袋中取出自己的银色勃朗宁,在佐藤即将扑向她的当口,对准了他的肩头。
佐藤一愣。玩枪的女人,除却润沁这等受过特殊训练,拥有高超枪法的;大多数女人皆是附庸风雅,很多连保险都不会开。
他理所当然地把溪草归为了后者。
“四格格……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呢……”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右肩上一阵剧痛袭来,佐藤不可置信地望着肩上鲜血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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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溪草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他用日语骂了一声脏话,一边用手捂着伤口,一边冲将过来欲夺去溪草手中尚在冒烟的手枪。溪草仿佛受到了惊吓,在躲避他的当口又胡乱朝四周开了几枪,她推开纸门,慌不择路往外跑,却在下一秒钟,与被枪声惊动了的茶馆服务生们相撞。
“四格格,这是……”
众人看着满面惊惧的溪草俱是惊愕,而后见佐藤一身血冲出来,已经说不出半句话。
场面一度混乱,半个小时后,一队日本士兵冲进了茶馆,不由分说就把溪草拿下。而在之前,佐藤已经被教会医院的救护车拉走。
溪草很是配合,因为看状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