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杜文佩难以自持,扑进溪草怀中痛哭不止,然而溪草却没有如她所想,伸出手拥抱安慰她,反而冷静地将她推开一段距离。
“文佩,你好糊涂!既然已经和言表哥订了婚,就不该再理会陆铮,纵然他骚扰引诱你,也该义正辞严地拒绝才是,你怎么能鬼迷心窍呢?你这么做,想过言表哥的感受吗?”
她语气严厉,充满责备,杜文佩心中本就有愧,加之把柄被唐双双拿住,更是又愧又怕又担忧,好容易等来溪草,终于有个人能让她放下心中包袱,畅所欲言,谁知劈头盖脸就收到一顿批判。
她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心中有气,嘴上也毫无遮拦。
“你说得轻巧!你忘了是谁让我帮她和梅凤官牵线搭桥?你不是说你爱梅凤官爱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现在报纸上都登出了你和谢洛白的婚书,谢少夫人!”
溪草面色一变,所谓当局者迷,杜文佩一番话,实在戳中了她的痛处,虽然她常常洗脑自己是被谢洛白强迫,身不由己,可扪心自问,每次他吻她c碰她c欺负她之后,她不也只是发发脾气,其实并没有如何恨谢洛白,反而还时常挂心他的安危么?
她难道敢当着梅凤官的面,说自己和谢洛白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吗?
她说不出口,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算一种什么关系。
所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确实没有资格指责别人。
“云卿,我只是一时情急,你别生气别不说话呀!我知道是我不对,要是时光能倒退,我当时一定不会跟他走,可事已至此,我后悔也没有用了。”
杜文佩见她一直沉默,害怕她会丢下自己不管,拉着她的手哭道。
“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只能靠你了!”
溪草这才回过神来,她正色道。
“在我帮你想办法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陆铮和傅钧言这两个男人,你到底爱谁?准备和谁在一起?”
杜文佩噎住,一时犹豫起来,溪草再次强调。
“如果你连这点都搞不清楚,那么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杜文佩情急之下拉住她。
“我选钧言!”
溪草有点意外,她转头问。
“当真?想明白了?可别到了结婚以后,你又受不住陆铮的诱惑,和他勾三搭四,那我绝不会帮你!”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难听,杜文佩臊了个脸红,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铮哥哥,一直是我得不到的高岭之花,我每天看着,迷恋着,却摘不到,就越发渴望闻一闻它的香味,可是我也知道,他并不爱我,他和我睡了,只是别有所图,至于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分得清楚,所以那次之后,铮哥哥再三找我,我都躲掉了,因为,我想和钧言好好在一起,再和他纠缠下去,一旦被钧言发现,他会离开我的我不能失去傅钧言。”
溪草长舒一气,杜文佩还算脑子清醒,至于陆铮,她绝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你听着,只有你和言表哥的事尽快定下来,才能让陆铮不再打你的主意,所以你要去找言表哥,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就说有了他的孩子,再不举行婚礼,身子就要显出来了,言表哥尊重你,绝不会让你受这种非议!”
杜文佩心虚地道。
“可是万一这个孩子不是”
她虽然决定和傅钧言在一起,却也不忍心让他吃这样的哑巴亏,替别人养孩子。
“我还没说完,你们成婚之后,你找一剂藏红花让服下,想办法把这未成形的孩子打下来,装作误食克物导致小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杜文佩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