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制裁了龙砚秋,心里也不痛快,一定会唆使龙砚秋把账算在我头上。君子报仇三年,小人报仇眼前,她可不是那种卧薪尝胆的性格”
玉兰有点担心。
“龙砚秋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姐姐死在眼前,心太狠了,不知她和大太太会想出什么阴毒的法子来。”
溪草满不在乎地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总会露出马脚的。”
转眼冬至,到了陆太爷的寿辰,老头子守旧,不爱在饭店请客,就吩咐在陆家摆三十桌酒席,因不是整寿,也没请旁人,只请了华兴社众过来一同热闹。
溪草作为孙女,自然要早点来帮忙,她见一帮人拉了七八个围着幕布的大箱子进了陆府后院,就问阮姨娘。
“那些箱子是做什么的?”
阮姨娘不肯正面回答。
“既是过寿,总少不了戏班子来添彩,只是太爷不像杜九公,向来讨厌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文,因此我绞尽脑汁,弄了点奇巧玩意,云卿小姐,容我卖个关子,到时候一亮相,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阮姨娘第一次张罗这等大事,想把严曼青压下去,在陆太爷和陆承宗面前博个彩头,弄得神神秘秘,也可以理解,但溪草还是留了心。
“玉兰,你偷偷溜到后院,看看阮姨娘在搞什么名堂?”
玉兰跟在抬礼物的仆人后头,悄悄闪进后院,不一会回到溪草身边,对她耳边低语几句。溪草秀眉微挑,陷入了沉思。
“知道了,你先替我留意着。”
到了傍晚五点左右,宾客都陆续来了。溪草和两位堂哥一起负责迎客。
她发现陆钦最近神采飞扬,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衣品也变得很不错,常常西装革履,她甚至在他身上闻到一丝古龙水的味道。
陆铮拍着陆钦的肩膀,目光里露出一丝暧昧。
“老二,你有女人了吧?”
陆钦身子一僵,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大哥说笑了。”
陆铮玩味地欣赏着他的窘迫。
“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是童男子,说出去也惹人笑话,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良家还是少沾,睡了不娶,难免要纠缠不休。”
陆钦羞愤地咬唇,干脆低着头走开了,陆铮觉得没趣,又看向溪草。
“妹妹近来很是春风得意,可要担心,夜路走多了,迟早是要撞鬼的。”
溪草还他一个纯澈无害的笑。
“多谢堂哥关心,不过我可不怕鬼,莫说夜路,就算是坟地,我也敢走。”
陆铮双眼一沉,还要说什么,杜家人到了。
溪草径直越过他,迎了上去。
杜文佩身边,跟着傅钧言,溪草趁杜文佩和别人打招呼,悄悄拐了一下傅钧言的胳膊,低声道。
“恭喜傅少!文佩肯带你来出席,这是承认你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傅钧言笑笑,有点不安地道。
“梅凤官的事,我替我姆妈道歉,她其实没有坏心”
溪草笑容淡下去一点,随即摇头。
“放心,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若因为这个和傅家生分了,那岂不是让龙砚秋得逞了?”
果然是个通透的姑娘,傅钧言很欣慰,有些话憋在心里,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
“你真的对梅凤官”
话未说完,一道婉转女声插进话来。
“傅少!”
唐双双笑吟吟地摇着扇,赤裸的目光在傅钧言身上上下瞟,露出一丝风流。
“傅少现在可是雍州的风云人物呢!听说你的纺织厂出的第一批料子,卖得很好呢,裁缝铺里女孩子争着用来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