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大小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也不看看今天穿的是什么鞋?”
他言语间格外体贴,责备中又多了几分亲昵,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溪草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趁杜文佩和相熟的姐妹寒暄的功夫,拉住傅钧言咬耳朵。
“看样子,你和文佩进展很大,再过几天,我是不是要叫她表嫂了?”
傅钧言晃着酒,没有十分否认,他深情地注视着杜文佩,却发现她落在陆铮的身上目光,还是有点失落,他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
溪草是聪明人,也不点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送你八个字,锲而不舍,水滴石穿。”
傅钧言见她调侃自己,也不示弱,打趣道。
“你就不问问,谢二怎么没来?”
溪草脸上讪讪的。
“那个无趣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傅钧言摇头苦笑。
“倒也是,可这让我怎么接话呢?我本来是想等你问了,再解释谢二没来,是因为他昨天淋了雨,回来就病倒了,想让你担心一下的。”
溪草闻言一惊,随后又表示怀疑。
“他壮得和头牛一样,淋个雨就病了?我不信!”
傅钧言叹气。
“谢二本来身体素质是不错的,只不过他近日从德国弄到一套新式武器,手下的专家竟没人会用,这厮因在德国呆过,自负得很,干脆自己没日没夜地研究,偷空还要去管你的事,一连几天没怎么睡,抵抗力就弱了,偏偏又跑去淋雨!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被姨妈骂了一顿,这厮不高兴了,把自己锁在房中,连大夫到了家中也拒绝诊治,最后熬了几个时辰,迫不过姨妈坚持,这才开门。这一下耽误了病情,约莫是要在床上躺一阵子了!”
溪草这才信了,只觉心惊又心虚。
她昨天鸵鸟心态躲起来不再关注谢洛白,昨天雨那么大,这个家伙到底在大雨中呆了多久?还回谢府把自己锁起来,和谢夫人置气,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傅钧言观察着溪草的神色。
“昨天是你们在一起?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溪草如何好意思和旁人剖白与谢洛白之间的恩怨,只含糊应过。
“不过是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言表哥你就不要管了。”
傅钧言嘿嘿一笑,果然不再追问,只是大约是没有底气,溪草总觉得他这笑声有些意味深长。
杜文佩和朋友寒暄完了,傅钧言就邀她去跳舞,剩下溪草一个人,她反而坐立不安起来。
心中一会担心谢洛白那个身体状况,淋了雨会不会发展成肺炎,一会又埋怨他拿自己的身子作践,可想到他为了兼顾自己,才没有休息好,竟又有点感动,如此辗转反复,心神不宁。
不妨有人到了面前喊她,这才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竟是赵翔。
“云卿小姐,借一步说话。”
赵翔是专程开车送杜文佩和傅钧言过来的,借着停车的功夫,故意就落在了后面,眼看溪草落了单,才上来找她。
溪草见了赵翔,神色突然有点激动,一时把谢洛白抛在脑后。她点点头,两人走到角落的软椅里坐了,溪草马上急迫地问。
“怎么样?淮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从军政府的监狱回来以后,溪草借着教杜文佩的空挡,私下找了赵翔,请他帮忙到淮城打听润沁的下落,她不能说破润沁的身份,只说是自己养母的亲闺女,从小被人贩子拐了去的。
杜九公吩咐过徒弟,要拿陆云卿当自家小姐待,因此溪草的事,赵翔自然是竭尽全力去办的,看他脸色凝重,溪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果然赵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