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婚,然破例频频,且二爷自己似乎也是汉人吧?”
谢洛白摇了摇头。
“我有一半的蒙古血统,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我是蒙人。”
这一下换溪草惊讶了。
“您,您是蒙人?”
联系谢夫人的家世背景,其夫婿的身份地位显然不会低微,而蒙古旧王公,之前也大多居住在燕京,难道谢洛白也曾经
这样一想,溪草不由有些心惊,如果真如自己猜测,即便谢二暂时还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可凭借昔日的人脉,弄清所有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她浑身紧绷等待谢洛白下一句发问时,对方又忽地转过话题。
“宋卫民和陆荣坤这事闹得太大,关押的监狱由市政厅和军政府共同把守,你如果要去见他最后一面,恐怕以陆家的关系,也有些困难。”
见溪草眼皮都没抬,似乎对他的判断早有准备,谢洛白又补充。
“若你打算从沈督军方面入手,我劝你还是提早打消主意,这个人,你惹不起。”
话音未落,少女的表情已经变幻。
不说因为陆良婴和陈堂风的婚事,陆府与陆荣坤一家划清了界限且宋陆二人的案件已引得淮城大总统重视,已然不是小小的华兴社能插手了。
如此,她的确想到了去拜访沈督军,请他帮忙,没想到竟被谢洛白一眼洞穿!
不过谢二真心观察入微,轻而易举就捏准了她的意图,让溪草的压力有点大。
于是她索性大方坦白。
“我确实要去见陆荣坤最后一面,既然沈督军那边不妥,难道二爷有办法?”
“我自然有办法,不过我的办法是有条件的。”
早知道活阎王就不安好心。
溪草正色。
“二爷,如果这个条件是要我言明和陆荣坤的恩怨始末,或者做违背意志的事的话,我宁愿放弃!”
“违背意志”四个字被溪草加重语气,答案已在不言中。
谢洛白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他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左右小丫头的背景已经被他知晓了大半,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何必浪费这个极好的机会?只是他本来还想占占小姑娘的便宜,可溪草如此言辞正经,搞得他倒不好开口了。
反正,女孩子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既然要躲,那他就陪她慢慢玩,相信总有守得云开的一天。
其实,这也是男女交往的其中情趣。
“最近陆府那三位先生都教你了些什么?”
活阎王的思维不是一般跳跃,溪草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好小心翼翼应对。
谢洛白点了一根烟,表面上漫不经心,可少女的一颦一笑,一个蹙眉一个凝神都被他仔细收进了眼底,听到少女有油画基础时,他忽然来了兴趣。
“你上次那副素描不错,既然会画油画,那就帮我画一幅。”
“这就是二爷带我去见陆荣坤的条件?”
小丫头反应不慢。
谢洛白掐灭烟,“那要看你画得如何了,如果只是敷衍的话,那可不行。”
“可是每个人的审美都有差异,如果一直无法得到二爷的肯定,那我岂非徒劳无功?”
不错,有进步,已经敢和他讨价还价了。
谢洛白不动声色。
“那就让何湛和小四评定如何?这不是什么原则立场问题,相信他们会做出客观的裁断。”
才怪,虽然彼此有交情,可和衣食父母谢司令比起来,溪草完全没有信心。
“那皇后你总该信任吧?”
谢洛白无奈道。
“要知道除了我,你可是唯一它主动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