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坤笑到了最后。
这小姑娘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温若兰不是圣人,虽然满腹不甘同情溪草,不过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有心无力唯有明哲保身。
宋卫民发现她一脸疲倦,有些心疼。
“再坚持一会,等把陆家的丫头擒拿,咱们就回家。”
说完便催促窦世仁。
“窦厅长,您看时间也不早了”
溪草冷笑。
“怎么,就凭他们一面之词,就认定人是我杀的?”
“谁说一面之词?”
苏青叹气。
“云卿,我刚刚一直在观察你,你手中莫不是还藏着什么吧?”
陆铮模棱两可的表态,好似一剂催化剂,让苏青不得不斩断退路!只有陆云卿死无翻身,她才能最大限度地安然无恙
“你不停摩挲袖口的珠花,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句话可谓激起千层浪,溪草错愕地抬起手。
“原来这里面有东西啊?”
这幅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窦世仁道了句得罪,便让手下人带着手套用刀小心翼翼割下溪草袖口上的珠花。
串珠的线一断,米珠在地上荡开,落得到处都是,而打开最中间的贝壳状活扣花蕊,一些白色粉末便展露出来。
“长官,是砒霜!”
在阵阵倒吸声中,陆良婴捂住脸哭喊道。
“姆妈,您看,都是她要害我!”
曹玉淳扑将上来,怒骂咆哮。
“都是你,让你破坏卡洛琳的婚事!云卿怎么这样狠心,你下落不明这些年,我们是怎么对待你爹的,不指望你感恩,竟还恩将仇报!”
陆荣坤也掩住面,一脸遗憾。
“都怪我,你和卡洛琳时有矛盾,我还只当是小姑娘之间的小摩擦,没有在意。是我对不起四爷,对不起承宣啊!”
陆铮冷眼欣赏他们的表演,听着四下私语,向站在暗处的近侍阿福使了个眼风,看对方悄无声息退下,这才看向面无表情的溪草。
他实在好奇,同样都是十六七岁,苏青也好,陆良婴也好,只是丁点小事便吓得六神无主,怎么这个丫头,分明已经孤立无援,还能如此淡定。
是因为都是留着陆家的血?
陆铮摇了摇头,忽然改变了主意,有些恶趣味的想看少女被逼得走投无路时的模样。
一定会很有趣吧?
“堂妹,事已至此,堂哥也帮不了你了。你放心,陆家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这句话完全是火上浇油。
陈夫人失声质问。
“陆大少,最好的律师也不能改变我儿已被她杀害的事实!难道陆家还想指鹿为马?”
她已经没了儿子,没了指望,便是粉身碎骨得罪陆家也在所不惜。
陆铮笑笑,没有接陈夫人的话,只对窦世仁道。
“云卿这些天便劳烦窦厅长关照了。”
窦世仁说了句岂敢,便示意左右上前强请溪草。
哪知少女却还是一动不动,眼看那些侍卫的手就要触上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押解下去,溪草却突然笑了。
“窦厅长好生威严,如果案子变成杀人未遂,不知厅长大人如何审判。”
白嫩的面颊,晶莹的眼,却配上这似笑非笑的诡魅微笑,生生让少女身上多了一层冷凝的可怕,让周遭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鸦雀无声中,曹玉淳打了一个寒颤。
“陈大少明明已经死了,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变成杀人未遂?!陆云卿,你便是想脱罪,也好好打打草稿!”
陈夫人亦是忍无可忍,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