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什么不重要,若再不开场,谢司令嫌我磨蹭恐怕就要换人了!”
众人一看,果然见谢洛白眉目幽寒,一副深不可测的形容,生怕他一个不耐烦自己坐镇,登时放弃了对溪草的兴趣。
听她腼腆道。
“其实我也不大会,恐怕牌面上的规则,还需各位给我讲解讲解。”
众人看她把玩着四方的牌面,生疏得半天都没有码好面前的一摞,不由心下一动。
张存芝想了想,对顾维生耳语了几句。
“不若这样,我坐你上方,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随时问我。”
侧脸又对谢洛白柔声道。
“当然,谢司令可不能犯规当军师噢!”
温言软玉,让肃杀的气氛缓和不少。
谢洛白懒懒靠坐在溪草旁边的圈椅上,单手环过溪草座椅的靠背,就这样虚虚环抱住她,声音有些嘶哑,是有别于平素的慵懒,一双眼睛只盯着身侧的佳人,看都不看旁人一眼。
“当然。”
惜字如金,竟是连多余的一句话也吝啬。
张存芝在谢洛白面前不知碰了多少次钉子,见状也懒得纠缠,专心致志地开始摸牌。
四门牌,清为两门,顺序成对就能胡牌。
溪草一边摸牌一边听张存芝讲解,果然和燕京的玩法有些区别。
她的上家是张存芝,下家是顾淮生,对面坐了副官何湛。
看她摸牌后好半天都没有丢出一张牌,下家顾维生等得急躁,然谢洛白就在旁边虎视眈眈,自然不好催促,心里却乐开花。
一个半吊子,一个门外汉,看来这次他赢定了。
何湛叫苦不迭,实在不明白二爷怎么把大好的江山慷慨葬送,他一个人苦苦强撑本就很是勉强,现在又给他送来一个猪队友,莫非二爷是要故意输给顾维生不成?
可是想起牌局的筹码,何湛又不淡定了!
身为谢洛白的副手,他自然知道雍州的驻兵权对司令的重要性,可是派他和假小姐上阵,二爷你是认真的吗?
随着顾维生一声志得意满的“自摸”响起,众人心思各异。
何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放炮,溪草运气也不错。
一圈四局,第二局c第三局都是顾淮生赢了,第四局打到最后牌尽,还没有胡牌,四下推倒,何湛却是牌有三门,以一赔三。
谢司令的人不但没有赢得一局,最后还输得很是惨烈。
顾维生春风得意,哈哈大笑。
挑衅地看了一眼古井无波的谢洛白,同时一边数手边的筹码一边大声向左右伸起大拇指。
“承让承让!何副官果然技艺出众这位小姐也不错,既是生手,竟都没有出错一步,厉害厉害!”
谢司令这边,除了溪草手边尚有三张筹码,何湛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只消再把女孩子手中的筹码赢来,不消三圈,胜负便定!
何湛杀红了眼,气得脸色铁青,然而一目了然的胜败面前,任何强词夺理都显得心虚难堪。
他不能给二爷丢这个人!
伴随着几声重重的呼吸声,顾维生一声冷笑,八只手又重新把牌推到桌中,重新理正码好,各异心思中,没有人注意到方才笨手笨脚的溪草竟利索地码起了面前的棋牌。
张存芝看局势已经一边倒,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她点了一根烟,优雅地吞云吐雾。同时不忘发挥老本行,谈笑间对神色紧张的何湛及生涩谨慎的溪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妄图从中挖出什么有趣的资料。
然而何湛沉浸胜负,根本无暇理她,反倒是溪草还时不时回应。
不过这个丫头没一句话都在说,可是你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