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虚惊一场,用过午膳后连渊与青冥也就不多在宫中逗留,毕竟这事情早一日解决便少烦心一日,索性回府小睡了一会儿,待困倦之意淡了些,便带着青冥一同去了刑房。
而此事的幕后主使们此时也没闲着,赵襄与另两人进了房间,四周门上与屋顶都疏落有致的连着铃铛,周围稍有动作,便发出一阵一阵清脆的响来,丝毫不必担心有人窥伺。
“赵大人,现今情况如何?”方余急急问道。
“诶,方大人何必着急,赵大人将你我叫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第三个使者名叫李修庭,听着方余的话,压低了声音笑道。
方余摊手,“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听完这话,赵襄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不屑,胆小如鼠的蠢货,面上却笑得眯了眼,朝两人道:“两位大人放心,暗七虽折了进去,但那事却是已经成了。”
“若让人察觉,那连璧可会找你我麻烦。”方余听闻事成一喜,转而又露出迟疑为难的神色。
李修庭拍了拍方余的肩膀,劝慰道:“他们便知道是我们又怎样?只要拿不出证据,贸然开战便失了人心,他们能奈你我如何?”
“李大人说得没错,方大人宽心便是。”
连渊与青冥在刑房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坐在一边喝喝茶,看着掌刑司的人才们兴致勃勃的拿那刺客试着新刑罚,平常阁里的兄弟来领罚,顶多上个杖刑盐水鞭子什么的,谁敢真下死手?像这么能随便弄的,千八百年才进来一个,那是珍奇,可千万要多撑几个时辰啊,众人眼睛发亮,兴冲冲的期待着,不过失望的是,加上上午总共也才不到两个时辰,那刺客就将该说的吐露得差不多了,说好的死士,硬骨头呢?众人失望的想。
连渊细看了下属们整理出来的东西,将纸递给连渊,问:“有什么想说的?”
“暗七。”连渊念出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大概是原身潜藏的感知,笑道:“原以为想杀我的是漠北的哪位兄弟,却不想竟是那皇帝老头。”青冥想了想,还是说不出父皇两个字,一方上神的父亲,他不想给那老头那么大的脸,怕他遭天谴。
连渊只当他失忆,又对漠北皇室失望,也就自然难将那想取自己性命的人当做至亲,便对青冥的称谓没有半点怀疑较真的意思。
“不是说我在漠北颇不受宠吗?他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赶尽杀绝。”青冥有些疑惑,任由他在外自生自灭又有什么区别,何必这般周折。
据那刺客所说,他名叫暗七,受命于漠北青王,此次接到任务,随使者一同前往连朝,听从一位手持皇家令牌的大人吩咐,全力配合暗杀渊王,并与连朝一同寻找三皇子,发现行踪后,不惜一切将其击杀,而这次,他所接到的命令便是潜入渊王府,伺机下毒。
至于那位持有令牌之人,每次皆着斗篷将自己掩的严严实实,发布命令也是用纸写好交给他们,身份并不清楚,而此次行动的人数,他只知自己这一组便有二十人,暗中是否有其他人则并不知晓,不过应当是有的,因为上次宫宴后刺杀渊王的人手并不是他们委派。
“大概是因为母族。”连渊回答了一半,觉得这事情有点长,朝殷焕微一点头,示意他来解释。
殷焕跟随连渊多年,知道自家殿下不喜多费口舌,一眼便明白了含义,向青冥解释道:“根据先前探查的情报,三皇子您虽然不受宠,却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嫡子,先皇后出自当初扶植青王上位的兰家,兰家有从龙之功,但与青王关系并不密切,甚至一度权倾朝野,隐隐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多亏先皇后从中周旋,青王当初方能保住帝位。”
听到此处,青冥大概理解了,道:“皇后深爱青王,但青王忌惮兰家,对她只是利用。”好一个女子情深帝王猜忌的戏码,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