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敢动,将灯笼举在胸前来回打探着屋内的情况。
灯笼的光线很暗,只能照到眼前几步的范围,我伸着手往前探了探,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及其简洁,一张四方桌,旁边是两把木椅,老式的茶水上放着一台旧收音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要不是身边墙上挂着的日历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年月日,我差点以为穿越到八十年代了。
只是为什么没有见到霍老太?
我又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正想出声,余光处就瞧见在屋子的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手背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到吸了口冷气。
我一边朝着门上靠,一边抬手观瞧,就看见一只全身毛发黝黑的黑猫正蹲在茶水柜上炸着毛冲我呲牙,而我的手背上也多了五道血爪印。
“老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一阵嘶哑的嗓音在屋子里蓦地响起,我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发现声音是从黑猫跳出来的角落里传出来的,愣了愣神,便冲着角落轻声道:“霍奶奶?”
灯笼散发的光线随着转身逐渐照亮了角落,一个坐在藤椅上的老太婆出现在视线当中。
老太婆穿着黑色的唐装,满头银发,脸色雪白,像是涂了非常多的粉,满脸的皱纹,只有一双眼珠子是黑的,乍一看竟有一种鬼太婆的既视感。
“老黑,这是客人,不要胡闹。”
那黑猫竟然好像能听懂人话,在听到霍老太的斥责之后,嗓子里发了声呜咽从茶水柜上跳到霍老太的怀里,身子蜷成一团,脸正朝着我这个方向,一双黝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如同在看天敌。
我被它看的有些不寒而栗,下意识地朝后挪了两步,却见霍老太爱抚着黑猫的脑袋说:“不要怕,老黑只是对阴邪之物比较敏感,你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它有些焦躁罢了。”
阴邪之物?
我?
我不由得想到了刚进大门时被玉姐称作鬼爷爷那老头的举动,张嘴便想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想起玉姐的叮嘱,又给咽了回去。
“呵呵,是不是玉儿那丫头告诉你不要在我这里提问题?”霍老太察觉到我的心思说道。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说吧,今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时间不多,不管问到什么结果,等灯笼里的蜡烛一灭,你就可以出去了。”
霍老太淡淡地说着,我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壮着胆子往前靠了几步抬起左手说:“霍奶奶,您认得这几个痂是什么吗?”
霍老太正在专心致志给黑猫捋毛的眼皮子抬了一眼,当目光落在我手臂内侧的时候眼神微微闪动,接着便又垂了下去。
“说说经过。”
我心头一喜,便将那天在后山的经过大致陈述一遍,当中自然省去了三岔湾冤魂和青鲤的部分,毕竟二者没有直接关联,暂时还不想广而告之。
讲完之后在我充满期待的眼神中,霍老太也不言语,就一个劲儿地拿手摸猫,而那黑猫也很享受的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叫。
她不说话,我自然也不敢追问,就一直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不过好在没多大一会儿霍老太好像是摸够了,将猫放在地上说:“去,把我的宝贝拿来。”
宝贝?啥宝贝?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等那黑猫叼着一面生锈的青铜镜重新回到霍老太怀里的时候我才反映过来,敢情不是跟我说话,是在说猫。
“娃子,你过来一下。”
听到霍老太的吩咐,我提着灯笼走到她跟前,却不敢走的太近,我怕那黑猫一会儿把持不住再来挠我。
“连只猫都怕,筢子行已经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