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天台上,弗拉德的狰狞笑声如同最下乘的乐器般刺耳,甩了甩双手粘稠的血液,曦白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呼吸或是说吐纳,在诸多武学流派里都会作为修行十分重要的一环,不同流派存在不同功效,而对于曦白,便是稳定心绪。
一股浊气长长的吐出,双瞳的变得越发的深邃,他再度冲向对方。
弗拉德脸上露出了一阵狞笑,直接大手一张,宛如要将曦白抱入怀中绞碎一般。
狰狞的犬齿,双臂隆起的肌肉,曦白甚至可以看到对方因为兴奋,微微放大的金色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身影。
身躯拧动,巨大的惯性化作踏在对方膝盖上的恐怖力道,弗拉德的小腿诡异的扭出一个对于怪物而言也不自然的弧度,而曦白却是借力凌空跳起,躲过对方的绞杀,双手的刀锋瞄准了那对金黄。
弗拉德原本微微放大的瞳孔,倒映出逐渐放大的尖锐刀锋,而后随着一阵如同捏碎烂番茄一般的“扑哧”声,弗拉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癫狂一般单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虎虎乱舞。
凌空状态的曦白,双手一拧,绞碎了刀锋下的一切,但身上也被弗拉德的癫狂攻击带出了好几道的伤口。
踏在对方的肩头,蹬了出去,轻轻落地的曦白伸手在胸口的伤口摸了一把,入手一片鲜红,但伤口很浅,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
夺去弗拉德的双眼,这样的代价绝对称得上廉价。
看了一眼胸口的伤痕,曦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弗拉德正在不断冒出红烟的那两处暗红色空洞。
那眼眶不断蠕动的肌肉组织正在告诉他,他胸口刺痛的性价比正在不断降低,时间不容浪费,他捏紧了双刀向对方突进。
弗拉德身躯高大,盲目挥舞的单臂也因此留下了不少空隙,曦白压低身子轻易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刀锋舞动,他的刀,划过对方如同粗制皮革一般的皮肤,被鼓胀的肌肉绷得如同鼓面一般的粗糙皮肤,出现了一张张不断吐出鲜血的小口。
但同样,这些睁开的小口也在不断的冒出红烟,逐渐的闭合。
曦白脸色微沉,手腕一翻,两把短刀换成夹在指缝间的六把薄刃,势如庖丁解牛,阵阵寒光在弗拉德的身上刮过。
双拳指缝绷紧,渗进的鲜血甚至令他有几分刀柄打滑的错觉,弗拉德的身上如同被犁过的农田一般,出现一道道的沟壑,甚至是二人周围破碎的地面都染上了一圈血肉的猩红。
猩红大部分来自弗拉德,但,也有部分来自曦白。
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与弗拉德相比,曦白身上的伤口少的可怜。
但即便这样,曦白却才是吃亏的那方,他的刀锋已经划过,捅遍弗拉德身上的每一处,但除了为对方带来不少痛楚外,却并没有实质的效果。
笼罩在蒸腾的红烟里的弗拉德嘴角带着狞笑,狞笑里带着得意,干脆的放弃了防御的大喊道。
“你杀不死我!”
曦白漠然不语,内心却隐隐有几分焦急,他的直觉告诉他,弗拉德的身上绝对存在弱点,但他却无法找出。
就在这个时候,曦白的耳边听到了理子有些微弱的呼喊声。
“白君你这样是杀不死他的”
曦白看着挣扎着爬出阴影的理子,眉头微皱,一记鞭腿击在弗拉德的太阳穴,弗拉德踉跄了几步,眼神有几分恍惚,曦白却是接着机会,将手上的薄刃直接捅进了弗拉德的几处关节处,用力一拧卡在当中,阻止对方太快恢复。
弗拉德因为这般剧烈的痛苦,如同要咬碎钢牙一般发出了强烈的闷哼声,渐渐恢复过来的金色瞳孔,掺杂着血丝死死的盯着曦白,如同要将对方印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