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整日,李平才醒了过来,开口就是饿了。
吃喝后,皇帝老子,皇后娘娘都来了。李平却没有在二人脸上看见丝毫笑意,心里一突,为什么?无数想法涌出来,虎毒尚且不食子,帝王也只是人而已啊,为什么?本是三分欢喜,如今这样,心惊胆战才是真,不由的本就苍白的小脸更白了。悲凉岂是可以诉说,心痛更比刀剑伤。
李世明从奶娘手中接过了李平,两人四目对视,李平迷茫了。那双眼,是怜爱是惋惜是父爱,绝对假不了,在前世的父母眼里也见过。可是,可是为什么?虽说没有把李平脑子烧坏,却也是烧得其迷糊,分不清楚因由,愈想愈是更加的迷糊。李世民问长问短,李平也是没有之前的对答如流。这也没有办法,一是病一是迷糊,对身体控制减弱了许多,更是要加上年幼,说话也显得磕磕畔畔。李世明都忍不住心中叹息,倒是没有人知道其叹息的什么?是其子李平,李平师承之学,还是李平的豪情壮语平生志愿。
皇后也是关心一番,先后同帝王离去了。
偏殿,孙思邈仍在,看不出喜乐,来时怎样现在就怎样。
“孙道长,平在此谢过。平仍是身体不及,待痊愈后再与道长一谈。”
依然揖手礼后,孙思邈说:“听皇子言,似乎身体已是无大碍了,可恕贫道直言,皇子的病并无起色。”
“孙道长,您说对了一半,我也确实乏力,数日后再与道长言说可好?”
“贫道自是无可,只是”
“李平虽然年幼,从不空口白话。”
“既如此,贫道便先告辞了。”
“且慢,孙道长可知道我父王母后为何”
“自然是担心于皇子,贫道对皇子的诊断也是如实禀于陛下与皇后的。”
“哦,多谢孙道长解惑。”
孙思邈离开了,李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也不怪他,真是烧糊涂了,若是生病前,那还用考虑,根本是一目了然的。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当夜李平尿床了,尿了也醒了。自然有侍候的人处理,侍候的人还是第一次遇上李平尿床。李平自己是羞红了脸,竟然拿出了皇子威严,让人不得外传,知道的人自然都是应诺。
难得的雪停了,冬日里阳光洒了一地。
李世明哈哈大笑,长孙皇后也是眉眼含春。李平处传来了好消息,李平的病一夜间大有好转,不出数日便可痊愈。心情也似沐浴了阳光一般,哈哈大笑却是另有原因。李平极力隐瞒的消息,才是根源。为什么会传出去?就凭李平前日在皇后面前求情,内外人等无不是感激涕零,又怎么可能传得出去。说来不巧,掖庭宫专职清洗的婢女发现的,也是好奇,才传的到处都知道了。李平也是知道了,自己大可以否定的,可是,自己真给否了,那婢女怕是凄惨得很,为面子害一人,想想也就算了,再说自己现在的年纪尿了就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真说那还是不尿才不正常呢。
年关更近了,三日后便是三十了。
趁着艳阳,李平打算去农庄看看。说来也怪,李平生病起,天作阴郁雪花扬。可是一有好转,天天骄阳似火,都让人误以为已是春日了。
要说这百余亩的地方,是农庄也不是,已经有了后世工业园的半分模样了。玻璃作坊,酿酒作坊,大棚种植,地龙养殖,虽说地龙是为了养鸡准备的,可这怎么说也算得是批量化管理了。
李平看了个遍,来此,一是关心下自己的产业,再一个年节岂可失了礼数。本打算一家送堆玻璃,可想想还是算了,三年五载后玻璃就会被自己弄的烂大街了,再说玻璃也是几家合作的。最后把各个管事找来开个会,算是年终总结。
李平说:“三月来,各位还算勤恳,匠人护卫仆役也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