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风轻了雪,雪染了尘,兴衰逝八百余。
冷,让李平生了病。太医会诊了数次,药也吃了五日有余,没有半分好转,却是有加重的迹象。恰在长安的孙思邈也被请了来,诊断与太医相同,用药上也是大同小异。
李平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后世来说就是感冒,不及时遏制住,就是肺炎了,以大唐的医疗水平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伤心,即使不挂,也是多半烧坏脑袋,神仙都救不了的白痴加小儿麻痹症。
历史会怎么记录自己?太宗之子,文宗之徒,自诩海贼王,三月能言善辩,六月薨。
愈来愈是感觉身体不听使唤,没有学过医,对现在的处境竞是毫无办法,望着雕梁画栋,是缅怀是后悔是什么样的心情,李平自己都不知道。计划规划,种种想法设想,都如那烟雨般朦胧了。
李世明发了脾气,甚至摔了自己最爱的砚台,无论今朝前后是怎样的,可这一刻无不彰显父爱无疑。后宫,皇后娘娘也是满面寒霜,侍候李平的几人跪伏于地,大气也不敢喘,惟恐性命不保,特别是奶李平的奶娘。无它,若李平有个三长两短,奶娘必死,无关乎帝王仁慈。
朝堂帝王,后宫娘娘,现在的作为,李平是不知道的。灵魂的强大,却控制不了身体的颓废。半是迷茫中,李平却是回忆起了前世过往,不经意间想起自己曾经感冒发烧,用酒精降温,不至于烧坏脑子,所谓福之心灵。
“来,来,来人,速,速,速寻皇后娘娘,孙,孙道长与奶娘,平可自救。”断断续续,嘶哑难听的声音传来,侍候的宦官闻言却是大喜,应了李平,便急匆匆而去。
又是吩咐人去烧水备用,准备百叠布,就是棉布,本是想用毛巾,可这是大唐。
宦官禀道:“皇后娘娘,殿下刚刚醒来,请您移步过去,另寻孙道长与奶娘同去。”
“醒了,可是好了?”
“禀娘娘,殿下说可自救。”
“当真?孙道长已是离宫,可有安排人去寻?”看了看依然跪地的奶娘,秀眉皱了皱说:“起来吧,平儿尚需你,跟着本宫。”
孙思邈刚出了太极宫,又是被人追了回去。一路上是纳闷不已,难道皇子的病情又有起伏?可是自己才开了方子,无论好坏都是不应该啊,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理会了,到了自然知道。性格豁达,难怪成为方外之人。
甘露殿偏殿,也就是李平所在。长孙皇后,孙道长,奶娘皆在。
李平是强打的精神,开口说:“娘,皇后娘娘,平儿无礼。望娘娘不要责罚侍候平儿的人,平儿有一法或许可以自救,即使仍然无用,还望娘娘赦免了所有人,算做平儿遗愿可好?若娘娘不允,平儿便不说出方法了。”
长孙皇后是神色复杂,仍是点头应允了李平。
李平说:“奶娘速去寻酒精来,记住是酒精不是酒,就是我派人给曹国公送去的那种,宫里应该有,再派人去工坊让人制取,即刻送来宫里。”
奶娘已经是泪流满面,不停点头,李平话一落,便是跑着去寻了。看着离去的身影,李平自是感慨,古人淳朴。
回回神说:“道长,吾师也是提起过的,医术独步天下,然,瓶颈至”见孙思邈意欲问询,忙是摆摆手阻止(却是有气无力,说不出的别扭),然后接着说:“若过此劫,平为您开一扇门,医道一途,还望道长全力而为。”
孙思邈是早有耳闻李平,种种奇事,今日所见已经是震惊不已,闻李平对己所言,却是心起波澜。也不知道是为何,是李平为人,还是其言及的医道一途。
做了个道揖后说:“贫道已是尽力,至于结果,贫道不能保证。”
“道长所言不假,平并无质疑。无论是道长还是太医诊断都没错,用药如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