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拉了好一会,老枪嘟囔了一句,“这也太皮实了,划不动。”说完直接丢了小刀,在衣服上搓了搓手,就要往老喇嘛嘴里抠。
我觉得直接上手也太不合适了,万一有病菌咋办?可是老枪动作快,我刚要出声阻止,他的手指头就已经伸进去了。
猛然间,老枪惨叫一声。飞快把手缩回来,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我定晴一看,老枪的手指头上,顷刻间竟是漆黑一片,烧焦的黑炭一般!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老喇嘛也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腰腹间传来一阵让人酸倒牙的嘎嘎声,居然是直挺挺地坐起来了!
这股起身的力道非常霸道,我和霞扎两个人使了吃奶的的劲,也没有阻止分毫。
我心里暗叫晦气,完了,我这一百多斤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
其实有时候,人变得疯狂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我也没多考虑,猛的一翻身!奋力一脚就踹在了老喇嘛的胸口!
这一脚的反震力,震的我右腿直发麻。可那老喇嘛,竟是纹丝不动!只是喉间发出了一声闷哼,一张嘴,吐了个暗红的珠子出来,陷在他的衣袍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老枪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抓起猎枪一上膛,吼了句:“去你奶奶个腿吧!”就把这猎枪的枪口顺着老喇嘛的嘴捅了进去!
“砰!”
这中央开花的一枪,仿佛一柄巨锤敲击木桩,毫不花哨,直接就把老喇嘛的脸轰掉了一半!
老喇嘛全身就像抽掉了骨头一般,又软软的倒了回去。
四野空旷,寂静无声。
我当时是呼吸紊乱,脑子里一片空白。老枪倒是一脸狰狞,拔出枪管,却发现枪管前端已经被乱跳的弹片损毁,耸耸肩,随手一丢。就这么坐我旁边给我发了根烟。
说实话,我就服老枪这关键时刻的果断。可是他凑过来给我点烟的手也有点哆嗦,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怎么地?你老枪也有怂的时候啊?”我取笑了他一句。
老枪切了一声,努努嘴指了一下霞扎。“总比那小子好,那小子吓懵了,够呛。”
我转头一看,霞扎这时候好像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当时这老喇嘛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像被扎了手似的,惊呼了一声,吓得坐在地上往后爬。
哈,这小子刚开始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没想到遇到事了一点都靠不住。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上了根烟。徐徐开口:
“行了,都解决了。咱们还是先撤了再说。”
霞扎也是觉得刚刚自己的表现实在是丢人,也没吭声,就是木然地站着抽烟,脸色阴晴不定。
大家都想着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得不说,刚那短短几分钟,对人心理造成的冲击还是相当大的。就缓了那么一根烟的功夫,我从车上拿了块抹布,把老喇嘛吐出来的珠子包了起来,往车里贮物箱里一塞。准备走人。
霞扎这时候过来了,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酝酿了一会才问道:“这活佛的躯壳你看还能卖钱吗?”
我真是心里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怎么这样?没看见这大喇嘛的脑袋都被老枪轰了个透心凉吗?我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这要是再诈尸一次你负责啊?”
老枪灌了口牛栏山,打了个嗝,“依我看呐,一把火烧了就算完事。就这么摆在这,黑灯瞎火的,真是慎得慌。”
同意!我肯定是同意的。霞扎衡量了一会,眼中有些犹豫和忏悔之色,也被我看在眼里。奈何我和老枪实在是不想再留这这个邪门玩意了。只得点点头一把火烧了。
烧的时候很顺利,老喇嘛的袍服时间应该很长了,十分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