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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得知此事,特此说明。

    十八  扑朔迷离  究竟谁在“乱来”?

    一九八五年九月三日上海《解放日报》第四版载有李直峰先生写的题为《抗战期间的对日无线电侦破工作》的文章;九月六日大阪《读卖新闻》(夕刊)与《京都新闻》(夕刊)均有摘要转载。李文主要内容系强调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与日军作战时所缴获的三种日本陆军密码本的重要作用,“加强了重庆对抗日无线电侦破工作,取得了比较突出的成果”(见原文),并举珍珠港事件有关日本密电码的事先破译和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搭乘专机出发的密电报的事先破译(因而中途被击毙)等两件大事为例,让人看来这些成果都应归功于中共提供的日本陆军密电码。其实,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而毫无根据的。

    我在前面《国共合作的一段佳话》一节里已经根据霍实子先生与李直峰先生合写的《若干事》,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及其结果jiāo代清楚,无庸复述。总之,这三种日本陆军密电本对军委会技术研究室悉力以赴的陆军日密研究,没有起过任何作用,终抗日战争期间我们没有破译过日本陆军密码,这是历史真实。珍珠港事件与山本五十六事件都是从日本外务省密电报中破译出来的,与日帝军码无关,已见前述。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我曾就解放日报所载李文,以《让历史还其本来面目》为题,给上海市长宁区政协写过一份材料,加以纠正。一九八六年九月四日杨肆先生来函,内说:“李直峰兄曾在几个月前告诉我说,报上登的,他不知道,是他们乱来的”。在《若干事》里,李先生实事求是地说明这三种日本陆军密码本“但亦无济于事”,绝不会撰文歪曲事实。李先生的为人,我是敬仰的,“他不知道,是他们乱来的”这句话,我完全相信。然则,究竟是谁“乱来”呢,这个谜只有期待解放日报来解开了。

    十九  奇文共欣赏

    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二日《人民政协报》第三版刊载熊玲丽写的《我参加破译日军密码的经过》一文,原件复印如下。

    这篇奇文,原guó mín dǎng军委会技术研究室从事日本密电研译而现仍健在的我与杨肆先生拜读之余,不禁为之愕然,称奇不已。一九八六年九月四日杨肆先生给我复信说:“熊文前已阅到,深佩此人胆识过人,必成‘大’器!明明无中生有,自欺欺人而敢于写出,又能料到堂堂政协大报即予登载,此人岂非有胆有识”,我亦有同感。当然,此事咎在作者,与《人民政协报》无关,正如上节李直峰先生文章一样,有人“乱来”,不能责怪《解放日报》。下面我就文中失实之处,加以揭露。

    第一、抗战期间,只有军委会技术研究室为唯一的研译日本密电码机关,绝没有所谓军委会特种技术研究室这一名称的机关。有之,则是军统局私设的所谓特种技术研究室(它是魏大铭在大合并前夕,为与毛庆祥争夺权力与地位,临时架空自封的东西),冠以军统局三字尚可,绝不容冒充,冠以军委会三字来鱼目混珠。

    再则军委会技术研究室职员全部男xìng,绝无熊玲丽其人,杨肆先生函中亦云:“熊也者,不管是雌是雄,军委会技术研究室无此熊。”

    第二、熊文自称一九四四年才就任主任研究员,“从事国际密电码的研究研译工作”,“开始集中力量侦测、侦收、研究、研译日军使用的密电码”;但所举事例却是一九四一年发生的,yīn差阳错,达三年之久。例如,英国主力舰威尔斯亲王号(注,熊文误为“威尔逊”亲王号)之被击沉,乃在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日下午二时五十分(见日本杂志《历史读本》一九八六年夏季特别号),此时熊玲丽阁下还不知在干什么,竟把三年前的大事当作其任内(一九四四年开始)的成绩来写,岂非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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