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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播音,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实属可钦可敬,可惜姓名忘记,无法在我的回忆录上留名。另外,日本共产党人青山和夫先生也不时独自到国际电台来对日播音,而鹿地亘先生及夫人更是双双经常出现于国际宣传处和国际电台,进行各种反侵略活动。对这几位日本朋友,在中日友好进入崭新阶段的今天,我不胜缅怀和敬仰之情。他(她)们立场正义,具有远见,都为中日世世代代友好奠立了始基,故不惜笔墨,在此提及。

    命运之神也许是在戏弄我,始终牵引着我朝着原来的出发点走去,沿着破译日密的道路前进。一九三九年二月,亦即我就职于国际广播电台三个月之时,军政部何应钦派其军用无线电总台(总台长王景禄少将)的科长周驾山突然来访,彼此素不相识,见面就说:“久仰池先生对于日本密电码颇有研究,军政部也想组织人才从事研究,何部长叫我来请池先生帮忙,主持其事......”,我则固辞,并说:“从一九三八年十月奉命研译日本密电码,中经机密二股、国际密电室,最后并入军委会密电研究组,迄一九三八年底辞职为止一年多时间里,都在逃难中,根本没有正式搞过研究,真是一窍不通。现在从事对日广播宣传工作,力所能胜,也很有意义,不想他就了......”。后来又来劝驾数次,最后他甚至提出“晚上去指导二小时,并不妨碍池先生的白天正式工作”并月送车马费二百元。当时我不便固却,勉强应允。当我问他“军政部现有多少研究人员”时,他答:现无任何人,全仗先生去从头组织。不过,收报人员可从军政部军用无线电总台调用,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研究人员全凭先生去物色聘用,名额不加限制......“。原来何应钦得知蒋介石集中留日人才,从事日本密电码研究,他也心动,打算组织一班人马,万一有成便可以提高自己声望,在蒋介石面前增加发言权。不过,他对此项研究之有利于抗战,抱有深刻认识,而其基本动机是为抗战,则是不容否认的。不知他从何渠道打听到我,命周驾山一再来邀请,至今我也无所知。却说当我听了周的答复后,暗自思量,密码研究我本是门外汉,能否成功,毫无把握。现以组织全权jiāo付与我,摊子宜小不宜大,一旦无成,也易于收摊。所以对周说:”我只要收报人员二名,为我侦收日本无线电密电报;研究人员只我一人便可。“他听后愕然,我敷衍他说,等成功后再扩大组织未迟。他也只好听我的。于是便自一九三九年三月一日起,在重庆两路口附近租赁几间民房,既离我白天工作所在地上清寺中央广播电台很近,又距我观音岩下面蔼庐住家亦不远,地点可谓适中。二名报务员架起天线和电台,日夜侦收日帝密电报,多则一、二百份,少亦几十份。二名报务员,一名黄咸益,十分精干;另一名忘记。他们另住一个房间,与我办公室贴隔壁,系由木板隔住,中开一窗口,无线电报随收随递,十分方便。夜里我去二小时,翻阅这些密电报。事实上白天空中电讯繁杂jiāo叉,不易侦收,倒是夜里太空清静,对收发双方干扰较少;于抗战期间,日本无线密电报多数是在夜里侦收到手的,不仅数量多而误差亦少。就这样,我在清静的夜里,再cāo旧业,重作冯fù,向着破译日密成功的道路上迈开大步顺利前进了。

    七、单qiāng匹马,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汉口军委会密电研究组时期,我记得所侦收的日本密电报,多是由日文假名(字母)或数字(与中文密码电报相同)组成。只是从报头上的英文TOKYO(即东京二字的罗马字拼音),判断它是日方密电报,后来才知它是日本军用密电报。当然,也有用英文字母组成的,后来才知它是日本外jiāo密电报。显然,英文是世界通用文字,日本使领馆遍设全球,收发电报自以使用英文字母为便。

    我在重庆两路口那所小小楼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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