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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对于书中所讲的社会主义社会各尽所能,按劳取酬,没有剥削,人人平等这些道理倒是很感兴趣,认为如果真能实现,不失为一种良好的社会制度。但是后来发现社会科学同盟中有一个姓齐的领导人,每逢留学生们参加神田区神保町中华基督教青年会集会的时候,如果有guó mín dǎng方面的人上台发表演说,总要组织一批人在台下跺脚、吹口哨甚至高喊口号进行捣乱。对于这种做法池步洲非常反感:第一,观点不同,意见不合,可以上台发言,进行辩论,有理无理,越辩越明,何必采取这种江湖上无知识会道门才使用的无赖行径?第二,大家都是中国留学生,主要目标都是读书救国,在这一大前提下,只要是有志于复兴国家民族的人士,不是出卖祖国利益的汉jiān,都应该团结起来,不应该为了小小的观点分歧闹分裂。他曾经把自己这些意见跟谢叔良提起过,但是后来又去了几次,发现社会科学同盟的人依旧如此,觉得裹进这种无谓的纷争中没有意思,就不再参加活动了。姓齐的负责人曾经找池步洲问他为什么不再参加学习,池步洲以学校里功课繁忙为辞,姓齐的也不勉强。从此池步洲就与社会科学同盟脱离了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陈固亭要回国一两个月,来向池步洲辞行的时候,说起“现在国家正在建设三民主义,需要大批人才,你在《留东学报》上发表了不少文章,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参加guó mín dǎng,毕业以后的出路是不成问题的……”等等。每一个留学生,特别是自费留学的学生,毕业以后的出路问题,当然是人人关心的,池步洲也不例外。不过那时候离毕业还早,就漫应了一句:“现在你忙于回国,我离毕业也还有一段时间,等你得便的时候再说吧。”

    两个月后陈固亭重返东京,第一次与池步洲见面,就拿出一张“特别入党证书”,说是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同时解释说:所谓“特别入党”,就是不用经过预备党员阶段,即成为正式党员的意思。他这样热情地“送货上门”,池步洲碍于情面,也不便推辞,只好郑重声明:“我忙于功课,不能参加党务活动。”陈固亭也连连点头说:“那没关系。”

    就这样,池步洲成了guó mín dǎng的“特别党员”,而且终其一生,确实没有参加过任何党务活动。这也可以算是他这个“特别党员”的特别之处吧。

    陈固亭是在“西安事变”以后即回国的,比池步洲早半年离开东京。那以后,两人也经常书信往还。由于陈固亭跟陈立夫、陈果夫关系密切,不久就在陕西省省政府社会处当上了处长。池步洲仓促回国,事先没有也来不及跟陈固亭打招呼。这次在华侨招待所不期而遇,纯属偶然。

    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乐事之一,池步洲立刻把陈固亭请到自己的住房里来,杯酒相待,晤谈竟日。陈固亭从西安来南京,是为开展抗日救亡的社会工作找国民政府的,但是晚了几天,政府的上下官员们忙于撤退搬迁,无人过问这些事情了。陈固亭听说池步洲回国来抗日,却不得门路,也忿忿然地说:“你的爱国赤忱,人所共知。只因你回国之前没跟我取得联系,以致今天陷于困境。以你的才学,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何愁找不到报国的门路?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适当的抗日岗位。”

    两天以后,陈固亭来找池步洲,开门见山地说:“中央要找几个精通日语的人专门研究日军军用密电码,我看你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你肯去不肯去。”

    池步洲一愣,这可太出于他的意料之外了,也直截了当地回答:“你知道,我在日本是学电气工程的。后来在大使馆供职期间也学过经济学。电气和电码,尽管都和‘电’有关,那可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啊!对于密电码,我是一无所知;想学也没地儿学去,肯干也干不了。你还是另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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