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下有很多人为你做事的时候,你就会深切地体会到上位者的快感。
上面挥挥手,下边跑断腿。
在水泥这件事上,刘琦只把印象中的大体做法告诉东方朔和卫长君他们,至于要怎么去试验他就甩手不管了,能成功最好,不能也就算了,有人说:仗义疏财,得到人心;肝胆相照,得到知心;淡泊名利,得到安心;清心寡欲,得到舒心。刘琦相信自己就是后两者描叙的那种人。
实际上,真正玩艺术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人,刻意去追求艺术的名誉的,反而落了下乘。
艺术这东西,当好和乐趣才是最好的,若是一心奔着成名家去,反而落了俗套,大多不能成功,除非那人有很大的权势和金钱,然后在周围人的捧场下沾沾自喜自以为已是名家。
“丞相又换了。”谈起朝中变化,卫长君摇头道,“说来也好笑,魏其侯窦婴掌权时,田蚡还是个郎官,往来于窦婴家,陪窦婴饮酒,时跪时起,对窦婴的恭敬就好像是窦婴家的晚辈一样。待他得势成为丞相,就变得独断骄横,与窦婴有许多纠纷,包括相约迟到,与索求土地不遂等等,窦婴与灌夫交好,田蚡娶燕王女为夫人,因田蚡c程不识和灌婴本家的灌贤看不起他与窦婴,灌夫痛骂诸人,窦婴为了救友与田蚡对质,结果竟然闹到陛下面前,脑子都快打出屎来了,最后灌夫被斩首,窦婴以‘伪造圣旨罪’被斩首。窦婴死后次年春天,田蚡病倒,病中喃喃口呼谢罪,家人请来能视阴阳鬼事之人,得知是魏其侯窦婴和灌夫两鬼守住田蚡,鞭笞索命。群医束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田蚡不治,真真是报应不爽。”
“田蚡就一得志便猖狂的小人,相貌丑陋,只是巧于文辞得上面赏识罢了,这种人迟早出事。”东方朔笑道,面前的龙虾只剩下一堆残壳。
“让人非我弱,得志莫离群。再三须重事,第一莫欺心。”刘琦叹道。
“好诗!做人就该如诗中所说,得志的时候不要扬扬得意,忘了朋友,任何时候都要为人考虑,不能欺骗良心,还是要做一个有德的人。”东方朔击掌赞道。
刘琦一笑,这原本出自后世类似古今贤文的《宋北赋》,他也只是粗略看过一遍,原文那是长得离谱,要背下来可不容易,他也就记得几句经典的罢了。
酒足饭饱,四人在亭里休息,卫青见霍去病吃完盘子里的食物还拿着几串肉在一边的烤炉边玩烧烤,便也起了兴致,拿了根鸡翅走了过去,跟外甥坐在一起一边烤炙一边聊天。
“去病,练武练得怎么样了?”卫青伸手捏了捏霍去病结实的胳膊,微微有些吃惊,这健硕的肌肉,简直不是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不过想想他的师父是刘琦,便也随之释然。
“别提了,给师姐师兄虐得不要不要的。”霍去病郁闷地撇了一下嘴,“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变态,简直是山林之王,在林地里跟他们玩游击战,基本上都是输的。”
卫青眼睛发亮,笑道:“他们年龄比你大,赢你是很正常,他们若是能进羽林就好了,平添几大战将。”
“嘿,那你就别想了,大师姐是女人,始终要嫁人的,杨师兄一心在家孝顺他娘,王师兄更爱在山里打猎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才懒得出来混呢。”
霍去病小小年纪已经可以洞悉人心:“舅舅,你要是想要人帮忙的话,只能指望我了。”
“你?你还小。”卫青失笑道。
“我虽然小,但我这几年可是经历过地狱般的训练的,给我一匹马一杆长枪,你那羽林卫百八十人都不是对手。”霍去病傲然道。
“就会说大话,哪天我领你去羽林军中试试,到时候别叫苦。”
“得了吧,师父的训练才叫苦,你那帮子弟兵哪算得上吃苦。”霍去病一脸的不屑,想起在亚马逊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