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低声道:“原来你有孩子啊?”
“哪里,那是村里的孩子。”刘琦笑了笑,“很可爱,就是都瘦弱了些。”
“刘郎君还没成家?”卫子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般你这个年龄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吧?”
刘琦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无奈:“难道我看起来那么老了吗?”
卫子夫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只是一般人十五岁到十八岁左右都已经初婚了,刘郎君也已经十八岁左右了吧?”
“论年龄的话,我可真可以称为大叔了。”刘琦哈哈一笑,可不是么,三十二岁的人,在这个朝代已经是步入中年了。
“你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不似这世间之人似的,衣服的样式也是。”卫子夫看了他一眼,探询着道。“我这样说,你别生气啊。”
“这有什么,玩艺术的人特立独行很正常,你没有说我是丑八怪已经很庆幸了。”刘琦毫不在意地道,“我喜欢自己设计衣服来穿,方便就好,似你们穿的深衣,实在太繁杂了,不适合我。”
“似郎君这么英俊而又稳重的人,该有很多女子喜欢吧,就没有媒婆上门提亲吗?”
“过奖。”刘琦哑然失笑,“我深居山中,双亲又不在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媒婆来找,况且世俗中太多纷扰,还不如嗷啸山林落得个轻松自在。”
“郎君倒是个洒脱之人,可惜人世间,想获得自由和安全,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卫子夫停下了脚步,有些失落地道,“刘郎君是知道的吧?我不过是平阳候府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歌姬罢了,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歌姬,或者说讴者,只是一种职业,就像我画画一般,无需分高低贵贱。”
“话是这么说,在一般人眼中却是不一样的,你看,人和人是不同的,奴隶看到贵人不是隐藏起来就是得跪在地上不敢看人,农夫遇到贵人则是自动退到一边礼让,士子们意气飞扬昂首挺胸,勋贵们横行无忌高人一等,在贵人们的眼中,歌姬也好,侍者也罢,不过都是随手可以抛弃的下等人罢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刘郎君一般能够善待贫民奴隶,见到乞丐还会取些食物施舍的。”
卫子夫轻声道,“从这两日子夫所看到的,已经知道郎君是位心善之人了。”
“人,总得有些同情心,是吧?”刘琦沉默了一下,叹息了声,“我救不了太多人,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尽点心力,无愧良心罢了。”
“这已经很好了,能遇上郎君这样的人,是件幸事。”卫子夫道。“郎君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也要回平阳候府了,子夫赠君一玉佩,愿君一生平安。”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枚系着红缨的圆形玉佩,用双手捧到他面前,“这是子夫的一点心意,请郎君切莫推辞。”
刘琦把玉佩取了过来,玉佩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一时间有些发愣。
卫子夫深深下拜,泪珠忍不住滴落在雪地里,她转身快步走进了右边的客栈里,刘琦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回到了街道相对的两座客栈中间。
没想到,未来的皇后居然会送个玉佩给我,真是出乎意料。
把玩着手中光滑的玉佩,这是一个普通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两朵花,看起来应该是牡丹花,雕工比较粗燥,价值不是很高,却是她的一番心意。
刘琦沉思着,历史上记载的卫子夫是个堪称传奇的女性,她出身卑微,父不详c母曾为平阳侯家僮,其自幼习舞,为平阳侯府歌女。后被祭祖归来到平阳侯家看望大姐平阳公主的汉武帝刘彻看中美貌并宠幸,从而带回宫中。入宫之后,汉武帝却再也没有宠幸过她,刘彻年少多情,喜新厌旧,早就将她忘记。一年多的时间,孤独,寂寞,仿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