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宫所有奴婢奴才对周鸢说,皇已驾崩,她皆不信,因为这些人全是明月的走狗,只会用花言巧语来蒙骗她,唯独南昭一言,使她刹那间僵在原地。
“我九哥他”周鸢目光痴呆,她前些天,身心受着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她还在等待她最爱的九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与她道歉,可是却如何也未想到,等来的竟是九哥的死讯。
她摇头,不肯信。
“九哥身有你的灵花印,他百毒不侵,刀剑皆不可伤,如何会死?”
这个问题,南昭从前也许还不能解答,但在昨夜周仰逼她亲手杀死他时,便懂了!
从前,他们一直以为,周仰的这一生,是为了南昭而生,她的灵花护他数年,他亦将她当作自己的执念,但其实,周仰的出生并非是为南昭,而是为另一个人的重生。
“九哥身的阻止,源自于我的灵花之力,我的灵花之力越强,烙印在他身的灵花印也越强,他若无恙,重生那时便越强大,因为那灵花印与我的灵花相互抗衡,算我收集所有灵花之魄,亦然无法对抗那样重生的闻晔。”
周鸢根本听不明白,她早已哭成了泪人说:“父皇走了,现在九哥也走了,阿鸢不要如此,九哥”
她欲冲进殿取寻周仰,后因情绪太过激动,而晕厥了过去,南昭只得命人将她带回去好生修养。
不久,南昭推门进入殿,见满殿坐着做法的术士,深知这是为了什么。
“师叔。”她唤青阳子,疑惑问:“我九哥的尸身不能再留了,吕东来为何不命人将尸身烧了?”
她早去股钟楼安抚城百姓,来不及交代,心想吕东来做事稳妥不留隐患,必然会立即焚烧周仰的尸身,所以对此十分不解。
青阳子神情凝重地回答:“你早与羽林卫一离开行宫,吕道长便命人在殿外堆起柴堆,更自己亲自用火符焚烧”他声音忌讳地压低下来道:“可谁知,尸身下的柴堆都烧成了灰烬,那尸身却如何也烧不着,所以,吕道长才命我等过来镇尸!”
南昭听后心头十分震惊,九哥的尸身竟然火不能烧?
若是以前,有灵花印护体,火不能烧还能说得通,可是灵花印早在很早之前失去了颜色,周仰最后更坚信,只要由她亲自动手了结他的生命,便可结束这一切,为何会这般?
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们皆不知,唯一可肯定的,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随后,南昭又开口道:“师叔,方才我见到师父与大师兄了!”
青阳子一听,立即愤然道:“贫道始终不肯相信,我师兄青阳子这几十年来还有另一个身份,所以一直以来,皆是与弟子后辈们宣称,师兄已在那时死了!”
“他们都死了!”看着这些影响他深重的人,一个个死去,身边也无人话语,而青云子与风恕的死,总归是要与师叔嘱咐一声。
青阳子前一刻神情还带着失望的冷酷,后一刻闻他们死讯,神情颓然一暗,张了张口道:“走这条路,也不知他们可否有过悔意!”
答案南昭已亲口听青云子说过了,他无悔于这一生所做的一切,无论善恶。
但她清楚,师叔对师父还是有过回头是岸的期望,便开口答:“他说,阿昭是他此生,最恶意的门徒。”
青阳子老目含着泪光,点点头,随后转身,回到术士阵去,继续为镇尸念着。
南昭从殿出来,感觉天有东西在飘,抬头一看,竟是雪花。
已是六月末,竟下起这般大的雪来,这天是真的变了!
再一转身,她发现自己已不在云州的行宫之,而是在一深山的观庙内,庙院很宽敞,院子里早已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那需得下了一整夜才能堆积那样多,南昭看到院子央的香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