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刚刚到云州,头疾就与日俱增,夜不能寐,不是周仰又能是谁?
那夜,周仰被叫至陇西府中,在皇上入寝的房门外,整整跪了一夜,期间,无涯子还作法,说能驱除周仰身上的煞气!
“昨日,皇上的头疾又一次复发,又遣人来将仰儿叫过去,老夫也去了,不过被御前侍卫给挡在了外面。只听一名老宦官说,这夜里无涯子为治皇上的头疾,又一次对仰儿做法了!”
做法以后,皇上的头疾是好转了,不过周仰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司马封心疼不已道:“那无涯子从前便数次害过仰儿了,这番也不知做的何法,竟害他如此南昭!”老爷子寻她帮助的语气说:“你可有何法,快救救你九哥啊!”
南昭急忙安抚道:“国公爷莫担心,既是阴邪入体,只要将那些阴邪之气驱逐便好,若是从前,确实棘手,不过以我灵花今日之势,驱除九哥身上的阴邪应该不难!”
对方听她这般保证,立刻松了口气道:“那何时可帮仰儿驱除阴邪?”
“自然是事不宜迟!”她说完,吕东来在旁边补充道:“王爷身上的灵花印虽在上次与胜天大战中失了色泽,但后来经过悉心修养已有所恢复,本来就拥有辟邪之用,但却被那无涯子转嫁了阴邪在身,此阴邪一定不同寻常!”
人分三六九等,这阴邪也自然有个三六九等。
南昭点点头,对司马封交代道:“阴邪虽是气,但是活的一股气,它可侵入九哥的身体,自然也可侵入其他人的身体,九哥有灵花印尚且成了这副模样,若是其他人,恐怕当场就没了,所以在我驱除此气时,必须得整理院房!”
“先将王爷所居住的这个院子的其他闲杂人等清空,贫道会围绕这院子设一道法阵,除了我和南昭以外的其他人,都留在法阵之外!”吕东来说完,人就已经利落的出去了!
司马封听了他们的交代,立刻出来让小司马去帮吕东来准备物什,再叫寻龙将王府卫全都清出去,离开此院,不得靠近。
最后,南昭还反复对老爷子交代道:“因为此刻我与吕东来都不清楚那股害九哥如此的阴邪气到底来自何物,所以一会儿若将它剥离出九哥的身体之后,会发生何事还不清楚,但若国公爷你们在外听到何动静,可千万不要冒然进来!”
“好,老夫都记下了!”
说定之后,司马封则带人离开了!
吕东来布置好法阵后,回到房间中,南昭正坐在床榻边,用热毛巾在帮周仰拭擦脸上的冷汗。
“你可有把握将此阴邪气逼出?”这回没了别人,他才敢出声问道。
南昭虽说刚才跟司马封说话时很是轻松,但其实她没有万全的把握。
“六道三界中,阴邪气最是变幻莫测,它能从人的口鼻甚至肤皮侵入,害人于无形中,而能伤九哥如此,那阴邪气一定源自于一个十分强大的主体,我担心的是,即便我能驱逐这股阴邪气,但却治标不治本,只要九哥活着,便在劫难逃。”
吕东来挥挥手强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王爷救了再说吧!”
“好!”
说完,她便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周仰的额头上。
灵花的红光很快将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照亮,因为灵花之力第一次穿过周仰的身体,竟与周仰脖子上的灵花印汇在一起,所以即便周仰并非灵体存在,她依然能通过灵花之力看到他意识中的一些画面。
有幼时他在宫中所遭遇的那些磨难,有他小小年纪便被迫远离母亲,游离九州你找的艰险,还有许多零散的画面,南昭都一一略过,因为她无暇去细看那些属于九哥的过往,她要在他身体里,找到那股害他如此的阴邪气。
不得不说,此阴邪气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