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对旁边的周仰说:“王爷怎么百忙之中到这来了?这不怎么清净,可别有何闪失,我们潮源实在担不起啊!”
“无妨。”周仰谦谦之态回答,并无一丝王爷的价值。
念婆说:“裴叔,被蛇咬的工人情况怎么样了?泰安王请来了三婆,她医术高明,定能救命!”
人命关天,裴叔也不敢多耽误,赶紧带他们到旁边工人居住的地方,过去有一小段路,他便给大家介绍道:“走的那四个都是潮源的长工,剩下这个也在我们这干了三年了,名叫蔡家龙,他媳妇正怀着身孕,人在里面照顾呢。因为他蛇咬的伤并不深,大夫说毒性不强,暂时已控制住了毒性蔓延,却无法清除那蛇毒”
说话间,他们进到工人居住的地方,地方有些脏乱,没开工的工人都围在外面议论。
有人说:“那些酒箱子全是用钉子封好的,木头做的,缝隙只有小指母大,那些手腕大的毒蛇,又是怎样钻进去的?”
有人总结:“这事儿邪乎啊!”
“还不得怪潮源那姓南的少夫人,自从她进了这沈家门,就没一件好事,大少爷自从旧疾复发,后来就没见过人,我听说呀,大少爷好像被这个少夫人克死了!”
他们围拥在一块说话,并未发现走进来的南昭等人,裴叔也没特意提醒,仿佛是故意要让南昭听见似的。
是念婆严声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都没工活吗?东家的事儿也是你们能嚼的舌根子?”
念婆从前也没少过来这边,这些工人也认得她,全都闭了嘴,再看南昭走在最前面,大家都跟见了鬼似的散开了!
“王爷,这边请。”裴叔在前面带路。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周鸢可不闲事儿大,她凑上来,直接问南昭道:“你当真把自己丈夫都给克死啦?”
南昭被她问她面上一僵,心情复杂的埋下了头去。
其他事,她都能泰然处之,唯独有这一件,令她心生悔恨。
从小她就被人骂煞物,她自是不肯认这命的。
可沈如故却也是为了救她,才落得这般下场,所以,她确实是煞物,这些人怕她,都是应该的。
“阿鸢!”周仰愠色出声。
这位公主一副无所谓之态回答:“我就问问嘛,要是她真把自己丈夫都克死了,九哥!你可得离她远些!听到没?”
“你住嘴!”周仰这回真动了气。
周鸢委屈的嘟着嘴巴,埋怨道:“九哥从前从未对阿鸢这般凶过!”
南昭也不愿在这些琐碎之事中耽误时间,这边就对三婆说:“我们先过去看被蛇咬商的工人吧!”
三婆点头,与南昭先行过了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青钻瓦房,一踏进去,就见一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坐在床前抹泪。
“家龙媳妇,少夫人给你家家龙请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来了!”
孕妇站起来,也顾不上少夫人是哪位,赶紧走到一边让人过去诊治。
三婆过去看了躺在床上的工人,神情有些凝重。
完毕之后,南昭靠近去小声问:“三婆,如何?”
“若是毒蛇咬了,按说抓住咬伤他的蛇,配置解药便可以痊愈!”
南昭心头松了一口气,“那我这就命人去抓蛇,实在不行,我亲自去抓也行!”
她在山上长大的,这些蛇蚁爬虫她并不陌生。
三婆却摇头说:“可问题是,这蛇恐怕不一般!”
能一下子就咬死四个人,这蛇当然不一般。
不过南昭听出三婆嘴里说的这个不一般,另有所指,她继而问道:“三婆发现了什么?”
三婆将她拉进去,用手指着蔡家龙被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