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南昭将头小心翼翼的靠在沈如故的胸膛上,她试着去听那里的声音。
“扑通扑通”
这是活人才有的心跳声!
但她不再敢与他讲话,怕自己惹他心烦,会一怒之下将她扔到地上去。
被沈如故抱回他们所居的厢房的路程并不远,她硬是一个字儿都没说,憋到房中,沈如故将她放在床上,她才小声的问:“沈如故,我还可以站起来走路吗?”
对方很平静的问:“看到那只山精的下场了吗?”
她点头。
“在世人眼中,如你我这样的人,与那山精是没有差别的,她错就错在,她比我弱,这世界适者生存,弱者该死,而你”他拉长了尾音,提醒道:“你这条腿是彻底废了!”
南昭心里一紧,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沈如故不怎么客气的补上一句:“你这么蠢,又断了腿,还有何用?连那只山精都比不了!”
这是她最怕听到的话,心里很难过,但她极力想要告诉对方,自己还是有用的。
“你看啊,我手还能动,我嘴还能说,我还可以”
沈如故直接问她:“这些,对我有何用?”
南昭愣了一下,立即摊开自己的手心问:“我有它,它对你有用吧?”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自关心起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灵花价值。
对方垂眸看了一眼,仿佛说到了点子上。
南昭立即表现出诚意来:“我虽不及你懂得多,也没什么本事,但我可以学,你信我一次!”
“信你?”沈如故颇有几分高傲之态提醒:“信任需争取,要我信你可以,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沈如故靠过来,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那眼神里,多了些含糊不清的东西,看得南昭不知不觉耳根子发烫,小声问道:“怎怎么了?”
对方垂下头来,绕到她耳后,提醒说:“为夫要你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
南昭一时心慌意乱,她一废人,煞命一条,还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她回顾了一下,沈如故刚才自称什么?
为夫
她余光扫过整个房间,想到他们早已拜堂,而这新房似乎从未真的发挥它新房的作用,她结结巴巴的说:“可我我不知道如何做”
从小在一帮道士堆里长大,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
“你会什么?”沈如故轻佻问她。
她脸已羞得通红,“我我什么都不太会!”
对方一听,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你腿都断了,已索然无味了,还皆不会,你连女人最起码的价值都没有,我要你何用?”
今日已是他第二次说要你何用了,南昭感到自身存在意义受到了十分大的质疑,她改变答案道:“我会!我会!”
沈如故怎不知她几斤几两,来了兴致问:“怎生又会了!”
南昭如实相告:“我以前在青云观,见过驴是如何生小驴的!”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半响,她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忙解释道:“夫君!我并非指你是驴,我的意思是”
“莫言!”沈如故挥挥手,感觉自己已给了她机会,是此女不可教也。
“你可以教我呀!”南昭提议道,少了些许娇羞,大有一副上山学砍柴的架势。
沈如故已失了兴趣,起身出去,说已数日不曾露面,现下要到爹娘那边去请安。
南昭腿脚不便,也怕二老见她心情不悦,就不敢跟去。
沈如故人才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