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高了几分,说不可能,大晚上的让我不要瞎说。
虽然他嘴上极力否认,可在我说到有脏东西的时候,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和惊恐骗不了我。
瞬间我就恼了,把衣服撩起来,指着肚子上十道抓伤的痕迹给他看。
“我瞎说?老子要不是命大差点就交代了!”
看到那十道抓痕的时候,老板眼珠子明显瞪圆了,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胖嘟嘟的脸上挤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小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看你是找小姐干那事的时候被抓伤的吧。
“你他妈眼瞎,这是人抓伤的吗?”我肚子上这伤口黑漆漆的,伤口周围皮有点向外翻,很痒,隐约还有一股臭味。
不等老板说完,我就说老板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只要有客人进来我就跟他说你这儿死过人,我看你生意还怎么做。
其实我也只是吓唬他,我哪有这闲工夫破坏他生意。
问这么多我无非是想搞明白一个事情,今晚碰到的脏东西是本就在这旅社的,还是一直跟着我的。
不搞清楚这事,我走到哪儿都不安宁,上厕所拉泡屎我都害怕坑里伸出来一只手。
胖老板见我大声吼,他也慌了,陪着笑脸拉着我,说哥们你别喊,你这样喊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说完他赶紧拉着我坐下,给我递烟。
抽了两口烟之后,他才点头,说这儿之前是死过人。
他这儿开了五年的旅社,第二年的时候有一对情侣来这住,住了有十天左右,退房的时候只看到那个男的。
后来过了将近有三个多月,这个男的再次来的时候是被警方带来指认现场的。
好像是因为吵架,这男的把女的杀了,埋在墙壁里。
后来胖老板也找高人做过法事,可好像没啥用,来住的客人都反映半夜会听到女人的哭声。
之后胖老板就把那间房给封了起来,一直没开放,本来想留来放杂物的,可他也害怕,没敢进去。
说完他疑惑的嘀咕,“小兄弟你不应该碰到才对啊,那女人死在304,你住在305,而且305之前都有人住,可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事。”
等我掏出钥匙一看,我差点没把胖老板弄死。
这钥匙上用白色的双面胶贴着,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304。
那老板脸上都冒汗了,对着我一个劲摆手,想要解释,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这钥匙怎么会到我手上的。
是意外?还是故意安排好的?我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真是我点背?
我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说快死的人身上阴气重,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脏东西,你躲都躲不开。
我也没回楼上,就在大厅里坐了一宿,那胖老板也陪了我一宿,当然,当天的房费他免了。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后就打了俩三轮车去湾梁村。
马亮家住的挺偏,在靠近后山的位置。
在我想来马亮应该是跟赖皮周一个年龄的,要么就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穿着中山装,留着山羊胡,手上拿着佛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毕竟电视里高人都是这么演的。
可当我见到马亮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瞪掉出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你是马亮?”我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留着杀马特发型,打着鼻钉,一副乡村非主流造型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地问。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栅栏上,嘴里叼着根烟,说着一口很不普通的普通话反问我:“你就是老周的侄儿?”
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点头,“对,我是他侄儿,我好像中邪了,我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