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听他瞎掰，我一个老头子，老棺材瓤子了，有啥本事，就是明白那么一点儿。我小的时候家里穷，学这个也算门儿手艺，东家串西家，给人看看阴阳宅啊，解个字儿啥的，养家糊口呗。”

    没等军阀开口，老妖红扑扑个脸儿，喝的嘴有的发瓢，就问:“哎，大叔，我正好有个事尼，问问你老人家哈，这个绊脚山您老知道吧？”一提到绊脚山，张辅仁端着的酒杯的手就一哆嗦。

    老爷子也是眉头一皱:“军爷，您打听那儿干嘛？”

    老妖一拍桌子:“还打听那儿干嘛！您老是不知道啊，我们就是从那儿回来的。”喝了口酒接着说:“他妈的在那个鸟地方折了我们三四十口子人哪，说来就怪了，碰上一头大蛇啊，妈的得有桌子这么粗，奶奶的要不是我们跑的快，把这个牲口给炸死，这会儿妈的成骨头渣子了。”

    张辅仁爷三个听了都很吃惊。那老爷子摇摇头:“军爷呀，你们都是福大命大的人啊，还能跑出来，你们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那个叫魂儿岭，绊脚山可是个邪乎地方啊。”大伙把目光瞬间都集中在老者身上，一时鸦雀无声。

    张辅仁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插话:“那个，一般邪乎吧，也不是太邪乎。”

    军阀就问:“大叔啊，那您就给我们讲讲怎么个邪乎法。”

    老爷子喝了杯酒，就说:“那个绊脚山啊，据说里面有座洞，我小时候听老人说，里面不有个什么宝贝，为了守这个宝贝，有一群妖魔邪祟就在附近作恶。还有的说要是能得到这个宝贝，就能通往一个地方，好像就是另一个世界似的。不过也都是传说，有没有宝贝谁也没见过，进洞的，十个有九个都出不来，出来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大伙听着，老妖打了个嗝:“大叔，你这说的真的假的？”

    老爷子捻了下胡子:“真假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进过洞。不过年轻那会儿，我也进过绊脚山，那时候我这一带来了群外地土匪，绑了一个我们当地一个点心铺的何掌柜。那群土匪觉得绊脚山，地势险峻，想在那安营扎寨。据说有七八十人，找到个山洞，这些人绑着何掌柜就进去了。我和何掌柜的儿子是好朋友，接着信让他去绊脚山交赎金，我就陪他去了，刚走到半山腰，看见何掌柜疯了一样往外跑，浑身是血，可能都是那群土匪的。可是把何掌柜救回来，他就疯啦，至于他怎么跑出来的，土匪都哪去了，我们都不得而知啊。后来我和我二叔学了阴阳八卦，我二叔告诉我，说绊脚山的洞里，有一座魔界大门啥的，太详细的他也没和我说。”

    这一番话说完，席面上一声都没有，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乍，一股凉气从尾巴骨儿窜到天灵盖儿。

    要说没吓着的，就张辅仁一个，一听老爷子说完，啪的一拍桌子，震的碟儿碗儿乱颤。一脸严肃的说:“哎呀！”吓得满桌人都一哆嗦，老爷子差点心脏病没吓犯了。

    就见张辅仁吧嗒吧嗒嘴:“这个腰花儿怎么炒老了。”一抬头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嘿嘿一笑:“别看着我啊，喝酒喝酒！弟兄们的饭都安排人送去啦，接着吃。”

    军阀起身，把手里的票子大洋递给张辅仁:“辅仁兄，酒就不再喝了，这点意思请你务必收下，特别感谢你们的盛情招待。”张辅仁一拍桌子:“军爷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就把钱接了过去，挑了一块大洋还吹了吹，放耳边听了听，一听嗡嗡响，这才放心，张辅仁和那个小伙一直把三个人送回房。

    军阀三人回了房间，准备睡觉。军阀和老妖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都脱了，就留了条短裤，身上各种刀疤枪伤。老妖抻了个懒腰都准备睡了，回头一看顾翼还穿着衣服，笑着说:“妈的说你是娘们儿你还真像，这都要睡觉了穿那么多干啥呀？”

    顾翼看了看老妖:“我我穿着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