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自然是指朱如冬,朱子玉并不是粗笨的人,当然也听懂了,却还是不服气。在家里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哥的双眼,后来好不容易跑了出去,姐姐又是文学武道都把她压得死死的,就连这个出身卑微的舞女都看得比她清楚。她一向任性惯了,骤然处处受挫,不由得有点泄气,低下了头去。
紫黛也不管她的女孩脾气,依然好言好语地劝她:“你能不能,把你离开家里到现在的事情,再和我说一遍?”
“我已经对皇上说过了,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朱子玉不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想和她多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知道,只怕第一件事就是对其他人告发吧。
紫黛依然笑得镇定自若:“朱二小姐,我说的,是真正的事实。”
朱子玉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突然冰冷起来。
朱子玉在皇宫里与紫黛对峙,朱霜霜此时的感觉却不太好。当了这么久的“逃犯”,她本来以为自己再不会对这样的生活有更多抱怨了,但事实证明,有一种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梦想破灭的。
“啊啊啊你看没看到这里有泥啊?”
“闭嘴!”
“不是啊,你看你踩到什么东西上了!”
“我说了闭嘴!”
“可是可是唔”
朱霜霜实在是受不了韦广晖的罗嗦,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飞奔。这时候的她轻功已经用得很熟练,真正运用起来,拖一个大活人也并不费劲,只是可怜了韦广晖,一张口就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风,想要叫苦都叫不出来。好不容易朱霜霜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他直接就抱着肚子蹲下了。
“又怎么了?少装可怜!”朱霜霜对女子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对男人可半分都没。看着韦广晖的样子,以为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了,直接就不客气地喝止他。
“我是真的好像是风吹多了肚子疼。”韦广晖痛苦的表情倒有七分不是装的,一停下步子就觉得肚子好像灌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不停地翻腾。他也感觉出了朱霜霜对男子和女子的不同态度,不服气地问她:“你看你对子玉的时候多温柔,对太后娘娘好得和什么似的,怎么对我就那么刻薄!”
“简单啊。”朱霜霜振振有词,“子玉是我的妹妹,朱姨算是我婆婆吧?你是什么?应该是小叔子?”
她还真不擅长这些礼法,算了半天才算出来应该叫他什么。韦广晖的脸又垮了下去,似乎自己也感觉到份量不够,很是有些沮丧。朱霜霜还得意洋洋地继续加理由:“再说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韦广晖险些把嘴里的风全都喷出去,女人?真难为她说得出口!朱霜霜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发掘男女的不同之处,看他缓过气来了,又拎起领子:“好啦,该走了!”
“别唔”韦广晖还没来得及反对,以及表示自己再不乱说话以换取自由的决心,整个人就已经再一次被拖了起来。偏偏朱霜霜还是身材偏娇小的女孩,他一个还算一表人材的王爷被这个小女子拖着走,真是大失了身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不惊动任何人更翻过皇宫的高墙,那除了朱仙子,就只有她亲传的般若。而且般若隐居了这十几年,谁都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就算被人看到长相,别人也无法把他和韦辰联系起来,是再保险不过的人。本来她只打算在游山玩水的时候再去找他,但是现在这时节她自苦一笑,般若啊般若,本来不想拉你进这浑水的,可是现在我自身都不保了,师父你好歹也要为徒弟我出个头吧?
就在她碎碎念的时候,远在不知道多少里之外的般若睡得好好的,突然一个激灵,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们这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但朱霜霜还迷在山上找不到出路。韦广晖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