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叶一惊,却及时恢复了神态,笑道:“皇上,你可是真是神了,这闭上眼睛了,居然连小的有话想说都能知晓。”
韦广晖慵懒的笑道:“好了,别说奉承话了,你那忽轻忽重的呼吸声,凡是离你稍近些的人都清楚你此刻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呢!”
“真的?”韦叶笑道:“那,皇上,小的就有话直说了!”
“说吧!”
“您说,到底是花影瞳被宇文梅利用来陷害四小姐的,还是这宇文梅本身就是花影瞳早已设计好的那棋局里的一颗棋子呢?”
“哦?”韦广晖饶有兴趣的问道:“听你这意思,有些话里有话啊!仔细说来听听!”
韦叶得到鼓励,更为卖力的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小的总觉得那花影瞳此次来皇宫的目的绝不单纯,她总不是只为了陷害朱四小姐而来的吧!如果”他欲言又止,随后赔笑道:“皇上,小的若是胡言乱语了,您可恕罪啊!”
韦广晖虽然一直闭上双眼,但他那优雅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已足以显现出他的对韦叶所言的兴趣和认同来,只听他随意的说道:“此处就你我两人,有话但说无妨!”
“皇上,您真不怪小的,那韦叶可就大胆的说啦!”韦叶有些兴奋的说道:“韦叶觉得,这花影瞳对您那可是余情未了,她再次回到宫中,因爱生恨,意图报复朱四小姐不足为奇。但她真正的目的,小的觉得应该是想重新获得你的真心和青睐,可是,这个目的却又与她意图伤害您的行径自相矛盾。您说,这一旦真相大白,您如何惩治她暂且不论,宫中的那帮大臣,唾沫星子都会淹死她,如此一来,她在宫中又怎么还会有立足之地呢,如此一来,她期盼与您再续前缘的目的不是也落空了吗?”
韦广晖睁开了双眼,笑道:“你这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推理出来的东西一套一套的,朕真应该将你调给丁放呢,如此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韦叶讨好的笑道:“皇上,你可丑煞韦叶了,韦叶可是最有自知之明了,小的是‘小鬼上不了大场面’,服侍您可是韦叶最在行的事了!”
“好了!”韦广晖站起了身,说道:“待丁放来了,你随朕一同去看望一位故人吧!”
“是!”韦叶这下学乖了,没有再多问什么。皇上的脾气他是最为了解的饿,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能多嘴,况且方才自己已经说了很多本不该说的话了。
不一时,丁放便来到了光明殿,下了身行礼道:“臣丁放参见皇上!”
韦广晖正倚立在窗前,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并未转过身来,而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你看,这又快入冬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啊?”丁放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皇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传召自己,不会就是为了感叹时光飞逝吧!不对,他脑中灵光一闪,冬天,花影瞳的消失,韦奇云的叛变不都是发生在这个肃杀寂寥的冬天么?那皇上的意思是
“丁放,花影瞳的情形如何了?”韦广晖依然背对他问道。
丁放紧盯着他的背影,说道:“她一直都挺平静的,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在审讯时,她从未开过口!”
“今日还未审讯吧?”
“没有!”
“好,今日朕就亲自去会会她吧!”韦广晖转过身来,正色说道。
丁放笑道:“皇上,不瞒您说,微臣觉得这花影瞳仿佛正是在等着您去了,她才打算开口呢!”方才他见韦广晖的背影一直是挺拔未动,便已料定他对这花影瞳肯定已有打算了。
天牢中,花影瞳被关押在偏僻的一隅,韦广晖远远望见她时,她正安静的端坐在床沿,津津有味的品读着一本小札,仿佛她此刻身处的并不是囹圄,而是那散发着墨香与高雅气息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