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不停蹄要回衡岳市。这一趟出来,整整过了半个月,家里是什么样子,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驻京办主任发挥了他的优势,一通电话过后,就帮我们预定了晚上出发的火车。
历玫收拾好了行李后,悄悄来到我房间,犹豫了一阵说:“我们不跟冰姐一起走么?”
我心里一顿,一连串的惊喜让我几乎忘记了她。自责从心底滋生起来,疯狂地占据我所有的思维。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拿起手机就给薛冰打电话。
薛冰在电话里轻声说:“准备回家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一起走吧。”
“我不走了。”她说,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没地方回去了。”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薛冰这句话里,一定有其他含义。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回去了。”
“你不回去,准备去哪?”我心急火燎地问。流产了徐孟达的计划我还没想好对付他的办法,要是再弄丢了他的人,他徐孟达还不找我拼命?
“我就留在北京了。”薛冰笑道:“你不用担心我。”
我随口而出道:“我能不担心吗?再说,你留在北京做什么?”
“你真的担心我?”她浅笑着问,又说:“北京那么大,难道还容不下我薛冰?”,她的话让我一时结舌。
我看一眼一边站着的历玫,欲言又止。
历玫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她偷偷笑了一下说:“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你好了叫我。”
历玫一出去,我压低声音说:“冰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想回去了?”
薛冰被我这一句“冰儿”叫得愣了半响,好半天才幽幽地叹口气说:“陈风,难为你还记得这样叫我。就冲着你这一声叫,我就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薛冰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全毕说的话来,难道这中间是薛冰起了作用?可是除了她,谁还能知道我们要办的事,谁又有闲心来关心我们要办的事呢?
“冰儿!”我喃喃地叫,眼泪蒙上眼睛,心痛异常。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冲着话筒喊:“你跟我出来,一定要跟我回去。”
“你不用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薛冰温温柔柔地说:“我还能回得去吗?我回不去了。不过,我会活得很好的,你放心吧。”
“我能放心吗?”我吼道:“薛冰,要是你还有半点责任,就必须跟我回去。”
“责任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小女子,谈什么责任呀?”薛冰假笑着说:“陈风,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一直在找机会弥补对你的缺憾。这次我终于找到了,就让我为你牺牲一次吧。”
“我不需要。”我吼道。
“你需要,而且一定需要。”她突然哭了起来,抽噎抽噎地说:“如果我按照徐孟达的意思去办,你这次想办下批复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我也不瞒你,我假传了徐孟达的意思,让你顺利办下来了批复,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徐孟达?”
“你不用面对他。”我说:“你还有我。”
她冷笑起来,说:“你还是我的吗?我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这些事我还能看不明白?当然,我明白你的心,就好像我自己明白自己一样。在我心里,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人,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包括徐孟达。我只属于你!”
我的心痛彻心扉,这些年来,我总是将自己麻痹,故意不去想她,就是想将她在心底尘封起来。
“可是孟达没有你,他会活不下去。”
“没有我,他一样活得很好。”薛冰浅笑着说:“这么些年来,我也想过很多次,但最后我还是觉得要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