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夹带来了吗?”
她完全可以只问钱夹带来了没有,可她却在语气中强调了那个空字,令夏文博有些难堪,夏文博将钱夹递给她。
“柳小姐,那天早上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详细地说一说,你会觉得像听一个虚构的故事,但那确实是真的。”
她一听就笑了,笑得很短促,是那种很忧郁的笑容。
柳红点点头:“嗯,我没有怀疑你。我其实蛮信任你的!”她用手扶在拂去额头的长发。
夏文博看到她抬起的手臂上有一块紫色淤痕。他惊讶地看了柳红一眼,发现她被头发遮住的额角隐隐约约也露出伤痕。
夏文博对柳红的了解并不多,但他依然能够觉得覆盖在她表面的那层薄膜是透明的,能看到她内部的血管和脏器。她的忧郁和冷漠横在他们之间,像无形的障碍,却又真实得呈现质感,可以触摸得到。
夏文博很想将它打碎,碎过之后再捏合起来,从而在自己和她之间建立一种新关系,他不喜欢这种半死不活无法渗透的样子。
“嗯,谢谢你的信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不把这事情给你说一下,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现在好了,我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
柳红仍然是淡淡地说:“你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和我过去一样。坐吧,坐吧!”
“这......太晚了,我就不坐了。”
夏文博真的想走,他放下了心里的那个负担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他可不想受到这个忧郁的女人影响,败坏了心情。
“这才几点啊,坐吧,我还欠你五百元钱呢!”
“没事的,等你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说,不急!”
可是,其实夏文博几次要离开,最终还是被女人留住了。
他们在沙发坐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夜幕中高远的天空和麻麻点点的星星,他们面对面坐着,只是柳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客厅里灯光黯淡柔和。
夏文博无话找话的聊了几句,柳红猛地站起来。
“对了,你参观一下我的家。”她准确地拉住了夏文博的手,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夏文博有点晕晕的,自己并没有参观他家的想法,而且,似乎柳红正在急于的想表达什么。
在柳红小手的牵引下,夏文博只能有些尴尬的随着她到处参观,夏文博只觉得房子大得可以住十个人,他不时地说着“真好”、“真大”、“装修得很有味道”。
最后她拉着夏文博来到了卧室,他感觉到她的手已经很热了,卧室只开了壁灯,暗红色的,气氛有点暧昧。
一条小哈巴狗从床底下窜出来。这条狗一脸的长毛,连眼睛也看不到,却一口扯住了夏文博的裤腿。夏文博没有防备,比见到窜出一个男人来还吃惊,他吓得‘哎呀’一声跳了起来,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
柳红亲昵地笑骂着:“贝蒂,你这个调皮鬼,要有礼貌,快走开!”
哈巴狗好象能听懂她的话似的,果然又窜回了床底下。
夏文博问柳红:“很可爱的狗!它老躲到里面,拉屎拉尿怎么办?”
柳红自豪地说:“不会的,它像人一样会上厕所。”
其实在参观的过程中夏文博就心不在焉,谈完了狗的如厕问题,他就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假装欣赏墙上的风光油画。柳红也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床下的小狗又开始汪汪的叫了,夏文博在床沿边弯下腰,向床底看小狗,床底黝黑一片,无法看清哈巴狗的位置。
“它一定是躲起来了!”
柳红说着,也在夏文博的身边趴了下来,靠在了他胳膊上,夏文博察觉到她胳膊因为细而导致的骨感,她身上的味道便很快的传入到了夏文博的鼻腔,她的呼吸,也喷到了夏文博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