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在大脑中过了一遍。
那个漂亮的少妇在他心里出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撞他,一种钝痛在他内部洇开,他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衷心地感到遗憾,可惜没有把钱帮人家要回来。
夏文博将那只黑色的长方形钱夹举得高高的,看了正面又看反面,钱夹有些磨损,看来使用了不少日子,夏文博明明知道钱夹是空的,但还是打开来看,用手指在里面的各个小夹层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意想不到的是,夏文博在其中一个小夹层里找到了一张小纸片,他如获至宝,又伸进一个指头。由于动作忙乱,抠了好几下才将纸片弄了出来。
夏文博一看就知道,这张呈不规则的半圆形的小纸片是从报纸上撕下来的,因为上面还残留了几个印刷体字。纸片空白的地方有一个用铅笔书写的电话号码,看到号码的第一眼夏文博激动不已,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但很快的,夏文博又有些失落,他想,自己的电话号码有必要放在自己的钱夹中吗?显然,这不是那个女人的电话,夏文博有些丧气,又坐了下来。但转念一想,也许这个电话她刚装不久,担心忘记才用小纸片记下来。而且,就算不是她的,也该是和她有关的人的电话号码。通过这个号码应该有查访到她的希望。
夏文博又开始激动,心蓬蓬地跳起来。
对于他这样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总是希望吧一件事情做到最好,或者是至少有一个结果,他认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最后的结果告诉那个少妇。
实际上,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他就是固执的认为应该这样做。
可是,打通了这个电话怎么对别人说呢?夏文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试验着对别人要讲的话。
“喂,你好!打扰你了。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被一个乞丐抢了?”如果接电话的人从声音上听来是个年轻的女性,夏文博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但如果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夏文博打算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用这种方式询问:“请问你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朋友,女的,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很漂亮。她在今天早上被一个乞丐抢了钱包。现在钱包被夺了回来,而我又找不到她,唯一的线索是她钱包中的一个电话号码,就是你家的这个。你能不能想起是谁?”
夏文博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定要诚恳,“你”最好说成“您”,否则这种陌生的电话很容易遭人拒绝。
对方如果愿意告诉他少妇的联系方法,那就万事大吉;如果对方怀疑夏文博的身份而不肯相告,不妨这样说:“我理解你,我理解你。要不,你和她一起来,我们约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好了。”
以上仅是一种方案。夏文博甚至还想说自己是公安局的,抓住了抢钱的乞丐,要把钱包归还给她,这样口气就不必过于谦恭。谁见过公安局的人说话和颜悦色的?但他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方案。夏文博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说谎?谎言能带来好结果吗?再说这种谎言也无法延续。钱已经被乞丐抢走了,总不能自己掏几千块钱吧。再说也不知道被抢走的钱的具体数目。
想好了说辞,夏文博显得胸有成竹,他拿起了电话。
只是电话打过去以后,对面传来了电信局专业的,标准的一个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夏文博傻眼了,艹,刚才想好的话看来都是白搭了,他有点气馁的把钱夹扔在了沙发上,这件事情对夏文博来说,只能到此为止了,至于那个女人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抓住乞丐,把钱私吞了?那都是她的事,自己也管不了那些。
夏文博抛开了这些俗事,拿起桌上的文件,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四点多,杜军毅来了一个电话,说他到城里来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