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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

    于是,他俩倒是顺理成章地开了几句玩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农村工作就是这样,来不得温文尔雅,在许多情况下,不粗还真的办不成事情。比如东岭乡一次搞计划生育大突击,乡里派出的小分队在一个村子遇上了一个‘钉子户’。到了他家里,劝他采取节育措施,怎么做他的工作都不听。

    不听就不听吧,这家伙很蛮横,提着一把砍刀,气势汹汹的,说话也很粗野。

    一个新进到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女孩劝他说:“老乡你别这么倔,计划生育政策硬着哩!”

    这老小子直冲冲地对女孩说:“计划生育政策硬?再硬也没有我的几把硬!”

    小女孩又羞又气,哭了一场。

    万子昌听了女孩的汇报,顿时大怒,叫派出所的张所长去处理这件事情。

    张所长有的是办法,带着几个警员,到了他家,用手枪点着那个家伙的头问:“是你的球硬,还是我的枪杆硬?”

    吓得那家伙乖乖地认罚。

    所以啊,碰到这种情况,不粗行不行?

    夏文博等人吃过酒席以后,大家的头都很晕,又是春天,容易瞌睡,就睡了一个时辰,然后起来上了李大邦的矿山。

    说是矿山,其实也就在李大邦家屋后的岗坡上。相距四百多米有两个矿口,东南边的叫做“南方矿”,是一个南方人管理的矿山,也是国营矿,这个人太耿直,从来不巴结乡里的领导,可就是上缴管理费很利索,不用你催,到时候人家就安排会计划账过来了。

    另一个叫做“西汉市矿”,也就是李大邦这个矿,一年上缴的管理费还没有人家南方矿多,实际上,西汉市矿的生产形势比南方矿好。对此,南方矿的这个矿长很不服气,总认为东岭乡有偏向,常给乡里提意见。

    由于整个矿山已经进入枯竭时期,井下打得矿洞套矿洞,两个矿上的工人在下边吃到肥矿时,常常会一向东一向西地打到一块儿。穿帮以后,矿工们各为其主,偷偷地把地下水往对方的巷道里灌。摩擦逐步升级,闹得最凶时,双方矿工常常大打出手。

    因此,镇里给徐副乡长的任务之一,就是经常处理两边的矛盾。

    这次夏文博不仅要李大邦交出管理费,而且,还要让他和南方矿上交一样多,这的确是有点难度,但夏文博却想这样做,这样不仅增加东岭乡的收入,而且还能减少两个矿之间的矛盾,给乡政府省点事。

    站在山上,村长,支书、李大邦、南方矿的矿长以及企业办的管矿山这一块的专干等人,比比划划、指指戳戳地说了下边的大概形势,夏文博他们在心里就有了下边生产情况的大概认识,然后大家戴上头盔,坐着卷扬机下了矿井。

    好家伙!这矿井实在太深,出了罐笼,已经下到一百八十多米。在好远一盏昏黄的矿灯指引下,他们又向下走了半天。巷道并不规则,左右拐弯或者上上下下的,又湿又滑,不一会儿,他们就累得气喘吁吁。

    李大邦说:“小舅子啊,是不是感到累了,我们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挣吧,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我去!”

    夏文博心里都有点发虚了,这丫的要是上面一垮塌,这一堆人岂不是都要被埋在地下。

    这种矿井,平巷道并不需要用原木顶,一个个巨大的矿柱支撑着各个巷道,照毛主席的诗词,可谓是:“天欲坠,赖以柱其间!”看着这矿柱,叫夏文博感到非常危险。

    有人说,坐飞机是死了没有埋;在矿井里干活,是埋了没有死。这话说得虽然玄乎,仔细想想,也有一定道理。因为这里离阴曹地府太近,矿工们在井下,阎王爷朱笔一勾,矿工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矿长都跟矿工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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