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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秦羽想,为何一切都变了。
“林沈海,我是个混蛋我承认。”
“但你不能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改,让我改,行不行。”
林沈海说:“秦羽,想想你以前都干过些什么事儿。”
“你好意思吗。”
九年前,未来商业领袖峰会晚宴上,他们皆为十七岁青葱少年。
秦羽借着酒意,与林沈海回房间时,不知怎么擦枪走火,他翻身将林沈海压在死宽的大床上。
林沈海喝得不多,意识完全清醒。同样是黑暗中,两人推推搡搡,身体交叠。少年血气方刚,没经历过性|事的林沈海真如待宰羔羊。他被秦羽反剪双手,轻而易举地褪去西裤。
“秦羽”
“你他妈放开——”
那时他也这么叫,却喊得不坚定,莫名恐惧又莫名兴奋。林沈海没和男生试过,可他承认,秦羽亲吻他时感觉不坏。
借酒乱来也好,见色起意也好,谈不上谁强迫谁。林沈海接受了秦羽的入侵,那玩意火热巨大,没什么技术含量,且猴急得直捣乱撞。
林沈海受了苦,眼睛通红咬着唇。秦羽附来上亲吻时,他又舒服得不行。快乐与疼痛交织,少年还没弄懂何为肉体欢愉。
林沈海便糊里糊涂交出第一次。
早晨醒来瞧见秦羽,林沈海笑着推醒对方。问得很天真:“秦少,您说咱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秦羽脑子一片空白,迟疑沉默好一会儿。他说:“那什么,昨晚当不得真”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不好意思啊,我”
我只是想试试男男之间做那事儿,是什么感觉。我其实没喝醉,只是借酒撒疯。我知道唯有装醉,第二天才有理由开脱。
我其实想打一炮,但不愿负责。
秦羽咽口唾沫,太渣了。他实在没料到,林沈海居然是个雏儿。按理说这圈子里,大多性早熟。初遗后开荤的不少,独独林沈海是颗沧海遗珠。
对上那双清澈之眼,秦羽抹一把脸,迟疑道:“对不住,我真喝多了。”
傻子也该听出这话什么含义。
林沈海笑容僵在脸上,他沉默几秒后翻身,平躺在床上。少年人声音冷清,与多年后差别不大。他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儿。于是下了逐客令。
“四一九也很正常。我玩得起,秦羽你别误会。”
“但现在我累了,请穿好衣服就出去。”
林沈海的逞强功力无师自通,拉上被子继续睡,好似真不在意。秦羽踌躇片刻,弯腰拣起地上衣裤。他一件件穿上,考虑是否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复全部倒流回去,呛得他头脑昏沉,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秦羽打开门,又走回去。他站在林沈海床边,挺想弯腰来个早安吻。秦羽没忘记昨晚的触感有多好,简直是英雄冢。
他说:“要不我们试试?”
林沈海呆怔,蒙在被子里的眼睛遽然睁开。他大气不敢出,后背生汗。若秦羽敢再问一句,再说一句“我人真的”。林沈海就敢立马翻身抱住他,顺道来个晨间操。
而半响未等答复,突然涌上的冲动瞬时散去。后知后觉讲了什么,秦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他妈脑子犯浑么!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秦羽讪笑几声,“你继续睡,四一九而已,咱们以后别喝那么多。”
“喝酒误事。”
随关门声响,林沈海猛地掀开被子。他双眼赤红,全然不顾酸痛的下半身。秦羽那时不知道,林沈海喜欢他,是在更早时。
高中三年,偶尔聚在一起。两人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尴尬多少有一点。幸得不在同一班,他们不必抬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