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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给自己加了个班。

    没多久,他从秦羽那里得知——秦掮客为了给艺术展扩充排面c增加场地,转头把季元现卖了。

    “谁让那地儿姓立呢,啊。我哪儿知道他家什么时候买的呀,兄弟。”

    “两百万嘛,啊。钱少?嚯,钱少不是钱啊。”

    “少爷,做生意不容易,您多担待点。”

    季元现气得咬牙切齿,持续一周勤奋工作。其实他也想问问立正川,你说的可当真。这么多年,估摸真修出一点佛性,整个人佛得要命。

    他不怕倒行逆施,不怕重新来过,就怕立正川开玩笑。季元现觉着立正川有气,怨他也好,恨他也罢,耍他都可以。只要立正川愿意。

    可季元现受不了立正川拿感情开玩笑,天知道他有多期待。

    两相僵持,立正川再蠢也该明白季元现的意思。他不去蹲点,倒是每天一束鲜花按时打卡。从不迟到,比当年上学还准时。

    办公室里哀嚎一片,扬言季元现私下脱团的行为十分不厚道。对他们这群老畜生造成暴击伤害,需要请客。

    这事不知怎的,传到领导那里。再九拐十八弯,季夫人也略知一二。季元现对外人可以敷衍无视,唯独遇上季夫人,只有交代的份儿。

    “唔,是,”季元现靠着办公室窗台,下午开党会,他落得清净,“妈,你都知道你还问我。嗯,我俩才见面能干什么,什么也没干!”

    “哎不是,妈妈。您能不能对儿子自信点,我是赔钱货吗?”

    “你不是,”季夫人一笑,风情万种。她今日精心打扮,端庄典雅,专门出来应约。季夫人看着桌子那头的男人,问,“儿子,你猜今天我和谁见面。”

    “哈?”现哥脑子生生短路,“谁?”

    “立正川。”

    季夫人说。

    “哦对了,他约你月末去天文馆。你去吗?嗯好,你去。”

    季元现目瞪口呆,差点将玻璃窗给卸下来。

    “不是!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您别乱说——”

    “我儿子这几年软得不行,你不强硬点啊,他就跟那青蛙似的。戳一下,动一下。”

    季夫人声音优雅,语意难掩焦灼。恰似每一季度清仓大甩卖。

    季元现:

    “呱。”

    心烦意乱地收起电话,他揉揉头发,心乱了。立正川到底要干什么,先是买通秦羽,又私下约见季夫人。难不成,他来真的。

    季元现嘴角提起笑意,擦觉自个儿宛如棒槌。又赶紧板起脸,暗示自己不准太开心。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想,若立正川再来一颗直球,哪怕前方万丈悬崖,他季元现二话不说,抬脚就跳!

    可想是这么想,那日之后,川爷再没主动显身。季元现的期望又一次落空,他盯着桌上日渐凋零的鲜花,一言不发。

    八年,足够让季元现无法勇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不起小孩那种无所畏惧的情情爱爱。他不是要脸面,纯粹怕失望。

    愈是年少得意,风流倜傥;长大成年后,愈低调沉寂。

    但也说不准,或许就他如此。

    季元现比这冬季还没劲。

    初冬来临时,秋雨一天天地下,慢慢将寒凉下透了。s市一如既往地车水马龙,满城霓虹,衬着雨帘如梦似幻。

    世人苟且,世人庸庸碌碌。季元现也是世人,正揣着一肚子七情六欲,横穿在一地鸡毛间。佛不渡我,佛不渡我。

    车载音乐放着勃拉姆斯,他半开窗,撅嘴轻声哼唱。绿灯亮起时,手机提示音一响。季元现划开屏幕,是微信消息,好友请求。

    他看清人名时,实实在在将脚下刹车当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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